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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門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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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種程度上,一切可能存在過的理性的聲音都被憤怒所掩蓋了。
——Caitlin Dewey,The Washington Post[1]
玩家門爭議
GamerGate Controversy
GamerGate.jpg
事件信息
時間 2014年
參與者 佐·奎恩Zoë Quinn
埃隆·格約尼Eron Gjoni
內森·格雷森Nathan Grayson
阿妮塔·薩克伊西恩Anita Sarkeesian
亞當·巴爾德溫Adam Baldwin
李·亞歷山大Leigh Alexandar
以及大量匿名網友
起因 奎恩被其男友格約尼爆出出軌行為
主要內容 對女性遊戲開發者的抨擊與威脅、對遊戲界言論管控的擔憂、對玩家文化的反思
影響 遊戲界性別歧視受關注、玩家矛盾加深、民粹主義高漲、自媒體與主流媒體矛盾激化
相關條目
Steam

玩家門爭議(英語:GamerGate Controversy)常簡稱為玩家門,是2014年因遊戲製作人Zoe Quinn的一系列爭議行為所引發的一場席捲互聯網的論戰。這一事件被主流媒體稱為「遊戲文化中性別主義和進步主義的問題」、玩家稱為「對抗主流媒體控制網絡輿論的社會運動」、而學術界則定義為「女性在遊戲界對傳統男權至上問題的發聲與男性對之的捍衛」[2]。這一事件導致部分事件參與者(以女性為主)受到不同程度的攻擊和騷擾,社會上對於遊戲界的性別歧視爭議加深,而與之相對,玩家界對於媒體的不信任感也大大加深了。同時,在玩家門事件中湧現出的一大批參與者日後也開始在政壇鼓吹國家主義,也有人認為「2016美國大選是玩家門的放大化」[3]

起因

2013年,Steam青睞之光計劃[4]上線了由女性遊戲製作人Zoë Quinn(佐·奎恩)製作的文字類遊戲《抑鬱自白》(Depression Quest)[5]。這一遊戲使用了大量的筆墨描寫抑鬱症患者的內心感受,因此遊戲性並不是很高,但該遊戲還是被列入「50款最優秀的青睞之光遊戲」名單中[6]。在2014年8月11日該遊戲正式上線Steam後,其收到了潮水般之多的差評,甚至一度被下架。8月16日,自稱是奎恩前男友的Eron Gjoni(埃隆·格約尼)在一個名為The Zoe Post的個人博客上投稿了一系列有關奎恩的博客文章[7]。這一系列文章闡述了一個事情:奎恩在和他戀愛的過程中曾與多名男性有染。與她有染的男性中包括遊戲媒體Kotaku的編輯Nathan Grayson(內森·格雷森)——他曾經投稿過一篇小幅度談及這一遊戲的文章[8]。因此,4chan上的一些網友認為奎恩通過性交易來得到軟文以提升自己作品的評價。由於所提及的媒體與作家並未正面回復此事,這一說法迅速傳播,引發了玩家界的震動。

8月17日,YouTube用戶MundaneMatt上傳了一個對這一陰謀論的贊同視頻,卻在幾小時後被奎恩舉報下架。8月19日,有遊戲媒體撰寫了關於這一事件的評論文章,但也在幾小時後刪除。之後,Reddit、4chan、Steam等諸多遊戲論壇關於這一事件的討論均被大幅度刪除,這使得玩家議論紛紛,有玩家開始懷疑主流媒體控制了輿論。

在這一系列對輿論的嚴密管控之後,有玩家通過奎恩的Patreon頁面發現並且公開了奎恩背後的「投資人」——絕大部分都是各大遊戲媒體的編輯。這引發了玩家界對奎恩更大範圍與力度的聲討。有人開始人身攻擊奎恩、入侵她的電子郵箱、甚至發送死亡威脅。8月27日,演員Adam Baldwin(亞當·巴爾德溫)製作並發佈了題為Quinnspiracy Theory的一系列視頻,並且帶上「#GamerGate」的標籤轉載到Twitter。這一推文被廣泛傳播,而這一事件終於引發了主流媒體的關注,「遊戲門」正式成了它的稱呼。

發展

在該事件受到主流媒體關注後,事件的展開就變得無法預測了起來。8月27日當天,女權主義者Anita Sarkeesian(阿妮塔·薩克伊西恩)在個人推特上發表推文稱她在製作一期座談節目《背景中的女人》(Women as Background Decoration)[9]後,由於其中部分對該事件的言論而招致了遊戲玩家的攻擊和謾罵。在她所公佈出來的私信中,甚至有匿名推特用戶給她發送「噢,你又漂亮又性感,不是嗎?」一類的性騷擾與強姦、死亡威脅[10]。她的這篇推文在之後被包括《衛報》[11]、《華盛頓郵報》[12]在內的主流媒體廣泛報道,並評論這種行為是玩家眼中的「社會正義戰士」為維護遊戲父權制所做出的行為。在她之後,也有幾位女性評論家稱她們在發表評論的文章後被匿名網友公開了住址,亦或是發送了恐嚇信。

之後,從8月28日起,以Leigh Alexandar(李·亞歷山大)在Gamasutra上發表的《「Gamers」已死》[13]為導火索,多達14家媒體發表了針對這一事件的評論文章,認為玩家群體這種封閉自我的行為是在遊戲開始被廣泛接受的情況下阻礙這一發展的絆腳石。他們認為,「玩家」這一概念已經不存在,「玩家」已死。也有越來越多的人認為玩家群體這種一言不合就人肉的行為過於暴力,不利於遊戲文化的發展。

從玩家的角度而言,事情便完全不一樣了。玩家們認為這些文章是社會主流們「站在道德制高點對遊戲社區宣戰」的令人不齒的行為,並且號召開展對這些主流媒體的反擊。自2014年9月開始,一系列對這些報道展開的反擊開始了。玩家們通過聯繫廣告商要求停止支付廣告費用、讓美國聯邦貿易委員會介入遊戲新聞報道等方法來自發性的抵制遊戲媒體。這些行為所造成的影響巨大,包括遊戲媒體Kotaku所屬母公司高客傳媒(Gawker Media)在內的一系列公司損失超過百萬美元,以至於重組了董事會[14]。而新聞媒體一方也有所反擊,一些媒體將這些玩家與ISIS、3K黨等人聯繫起來,並且宣稱他們是「極端恐怖分子」。在玩家與媒體的矛盾不斷激化的情況下,也有玩家開始反思,認為「性別歧視、種族主義並非遊戲玩家獨有,而是普遍的社會問題」[15],並且對這一事件持悲觀態度。但總而言之,經過長時間的演化,甚至已經沒有幾個人在關心事件的起源,其已經演變成了主流文化與遊戲文化的大範圍社會爭論。

2019年8月27日,事件的起因奎恩又發表了一篇推文稱她的另一名前男友,獨立遊戲製作人Alec Holowka曾對她實施軟禁與性虐待[16]。儘管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這一言論,但Alec依舊被他的工作室解僱。8月31日,Alec的妹妹公佈了Alec的死訊,大批玩家前往奎恩的遊戲《抑鬱自白》的評論頁悼念,同時抨擊奎恩的行為。這一事件也被稱為「玩家門2.0」。

各方評論

  • 遊戲文化是社交恐懼症人群的培養皿,他們可以發起一切有關社會正義或是遊戲新聞倫理的「戰爭」。——Leigh Alexandar
  • 媒體們宣稱玩家已經死亡,但他們才是應該被廢除的那些人。——David Auerbach[17]
  • 玩遊戲的人不需要「玩家」這個標籤,他們只是人。——Alec Kubas-Meyer[18]
  • 玩家門與性別無關,甚至與遊戲無關,它是我們時代的縮影。——Caitlin Dewey

參考連結與註釋

  1. The only guide to Gamergate you will ever need to read - The Washington Post
  2. Gray KL, Buyukozturk B, Hill ZG. Blurring the boundaries: Using Gamergate to examine 「real」 and symbolic violence against women in contemporary gaming culture. Sociology Compass. 2017, 11. doi:10.1111/soc4.12458. 
  3. 三年後,回顧「玩家門」(GamerGate) - 知乎
  4. Steam用來徵集、挑選新遊戲發佈的系統,已於2017年停止。
  5. Steam上的Depression Quest
  6. Admission Quest: Valve Greenlights 50 More Games - Rock Paper Shotgun
  7. thezoepost
  8. 吳思. 「玩家門」事件:遊戲玩家與非玩家的內外群體的衝突與碰撞. 新聞研究導刊. 2017, 8. 
  9. Women as Background Decoration: Part 2 - Tropes vs Women in Video Games - YouTube
  10. The death of the 「gamers」 and the women who 「killed」 them - arsTechnica
  11. How to attack a woman who works in video gaming - The Guardian
  12. Gaming vlogger Anita Sarkeesian is forced from home after receiving harrowing death threats - The Washington Post
  13. 'Gamers' don't have to be your audience. 'Gamers' are over. - Gamasutra
  14. #GamerGate Anti-Bullying Campaign cost Gawker over a Million Dollars - Brietbart
  15. GamerGate Controversy - Rotten Websites Wiki
  16. Zoë Quinn Accuses 'Night in the Woods' Game Developer and Ex-Partner Alec Holowka of Harassment and Abuse - Newsweek
  17. Gaming Journalism Is Over - Slate
  18. Death of 『Gamer』 Identity: How Hardcore Trolls Pwned Themselves - Daily Bea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