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负责国际案件的刑警,大庵曾调查过一种波鲁吉尼亚国特产的物质——波鲁吉尼亚之茧。它是制作治疗恶性疾病“梅德志()综合征”[1]的特效药的必需原料,但是它也可以用来制作致命的毒药,因此波鲁吉尼亚禁止茧流到国外,走私犯一经发现就会被处死。
然而,司法长官的儿子得了梅德志综合征,生命垂危,连媒体都传出了新闻。于是长官和大庵交易,让他把茧偷运到日本。他想到了响也的演唱会特邀嘉宾,来自波鲁吉尼亚国的拉米洛亚一行。拉米洛亚的钢琴师马基因为一些不明原因需要大量金钱,于是他暗地里和马基合作,准备开始走私计划。顺便一提,马基实际上不是盲人,拉米洛亚才是,为了宣传,广告商让他们互换了眼睛的状况。另外,两人其实都懂日语,宣传方也不让他们说。
在演唱会一周前,拉米洛亚给响也寄来了礼物,一把吉他。按照计划,马基提前将茧和一个点火装置藏在了吉他里。万一有什么意外,他们可以点燃吉他销毁证据。这把吉他经过检察官运输证物的特殊通道,躲过了海关,送到了日本。大庵负责接应,准备把茧取出来,为此偷走了响也的心形钥匙串,打开了吉他箱。然而吉他经过真空包装,缠得严严实实,他要是动手,之后绝对会被响也发现,只能原样放回去,等响也自己把吉他包装拆开。
演唱会当天,一无所知的响也因为钥匙丢了所以通过暴力拆箱把吉他取了出来,随后带着那把吉他上台演出了。第二幕,响也,拉米洛亚和马基正在台上演唱《恋之吉他小夜曲》。期间,拉米洛亚通过“瞬间移动”的魔术从一个升降台移动到了另一个升降台(歌词第二段“爱的旋律伴我离去”)。
然而,他们表演时,身处后台拉米洛亚的化妆室的大庵被莱塔斯找上了门,莱塔斯表面上是经纪人,实际上是调查茧的走私案的卧底国际刑警。情急之下,大庵通过耳麦通知舞台上的马基用遥控开关点燃响也的吉他(开关信号有距离范围,当时只有马基能遥控),“完了,现在按下开关!”。马基照做了,响也的吉他就这么在表演时被点燃了并上演了牙琉扑火的名场面。巧合的是,当时歌词正好唱到第三段“胸中的爱火连恋人都能点燃”,因此观众们都以为是演出效果。之后马基把遥控藏进了钢琴。
就在莱塔斯准备逮捕大庵时,大庵抢走了莱塔斯的大口径手枪并击中了他的肩膀。枪声被音乐吞没了,莱塔斯倒在血泊中,无法起身也无法呼救,而大庵也因为手枪的后坐力,打了两枪才射中,手还受了伤。在得知舞台上发生的状况后,他打算把事件和小夜曲的歌词联系起来,好让众人误判作案时间。于是他把鞭炮和点火装置藏在了化妆室的沙发下。莱塔斯在倒地时用血写下了自己的刑警编号,大庵把它擦掉了。离开时他掉了一只耳机在走廊。
然而他不知道,拉米洛亚听到了一切。舞台和后台之间有一段通风管,虽然管口狭小,但里面的宽度足以让人行走。负责为演出准备“瞬间移动”的魔术师或真敷巴朗以此设计了装置。最初出现在舞台上的“拉米洛亚”是巴朗假扮的,她本人正在通风管里一边唱歌一边走向另一个升降台,在路过化妆室上方的通风管口时,正好听到了大庵和莱塔斯的争执,那句“按下开关”,还有枪声。她吓了一跳,漏唱了一句歌词,还把胸针掉进了化妆室。因为魔术原理需要保密,知道拉米洛亚在通风管里的,只有参与第二幕表演的三人,还有经纪人莱塔斯。
演唱会第三幕,牙琉摇滚乐队再次登台,表演中,大庵因为受伤演奏失误了。他听见被响也邀请来的观众王泥喜和负责安保的刑警宝月茜正在后台走廊上聊天,于是点燃了化妆室的鞭炮,制造了两声“枪响”。听到枪声的王泥喜和茜冲进化妆室,看到了濒死的莱塔斯(歌词第四段“爱的子弹夺走生命”)。茜去找救援了,王泥喜留在现场,莱塔斯对他留下了遗言:“去找目击者…目击者看不见”(目撃者()は目()が見()えない),可惜没有说完,被听成了“目击者是女神”(目撃者()は女神()…)。
第三幕结束后,响也得知了莱塔斯被枪杀的消息,开始调查案件,拉米洛亚和马基暂时待在他的化妆室。搜查会议中顺便调查出大庵在表演中失误了,两人差点吵起来。大庵趁调查时,偷偷把响也的心形钥匙串塞进了莱塔斯的手里(歌词第一段“心的钥匙被偷走”),这串钥匙之后被王泥喜一行发现。之后,他又把莱塔斯的尸体转移到了升降台上,让他抱着自己的吉他。马基也以“透气”为由独自走出来,倒在升降台上(歌词第五段“两个人飞上天空”)。一番操作之后,众人相信事件是按照歌词进行的,认定莱塔斯遭枪击的时间是第三幕。
那时王泥喜和茜在走廊上,化妆室的唯一出入口就是狭小的通风口,而马基在那里留下了指纹,因此他被当做嫌疑犯逮捕了。因为害怕走私茧一事被波鲁吉尼亚国发现,他没有说出真相,继续扮演一个语言不通的盲童。响也的上级给响也施压,让他指控马基,尽快解决案件。没有人怀疑到大庵的头上。
案件审理非常艰难。因为把莱塔斯的遗言听成“目击者是女神”,王泥喜坚信身为“叙事诗之女神”的拉米洛亚目击了此事,请她作证。拉米洛亚虽然听到了经过,但她什么都看不见,又不能泄露魔术的原理,她只能根据听到的信息编证词,漏洞百出,最后众人怀疑她在包庇马基,她退场了。之后响也调查出马基的眼睛没有问题,推断出莱塔斯遗言的真实含义,拉米洛亚只能承认自己看不见,但她的确听到了成年男性的声音和枪声。就在马基即将被判有罪时,大庵带来了莱塔斯写下的刑警编号的调查结果,他开口说话的瞬间,拉米洛亚认出了他的声音,在他临走时当场指控他枪杀了莱塔斯。法庭陷入混乱,审判推迟到第二天。
第二天,大庵因为拉米洛亚的指控被暂时免职了。意识到拉米洛亚是目击者的他偷袭了拉米洛亚,重击她的额头,试图封口,但她趁舞台停电躲进了提琴盒,逃过一劫,之后被王泥喜一行发现,送到医院抢救。根据她的证词,王泥喜怀疑大庵想要隐藏什么。另外,他们已经怀疑马基参与走私波鲁吉尼亚之茧,还在烧焦的吉他里找到了点火器,来到看守所询问马基是否参与了走私。马基说出了茧可以制作药物的事,但即将说出关键时,大庵打断了他们的询问,把马基带走了。
第二天审理开始,大庵称在案发的第三幕他正在演出,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拉米洛亚的指控纯属无稽之谈。之后,王泥喜让马基出庭作证,他还是假装自己不懂日语,然而很快就被揭穿了。一番挣扎后,马基用日语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惊人的消息,在第三幕时,他悄悄钻进通风管,跑到了化妆室上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莱塔斯。结果这番话反而让他坐实了嫌疑。王泥喜试图让马基承认走私,然而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因为两人的矛盾,庭审暂时中止了。在中场休庭期间,他告诉王泥喜,他先看到了莱塔斯倒地,后听到“枪声”。
根据两天的调查结果,王泥喜推翻了之前“案件和歌词有关”的前提,意识到莱塔斯早在第二幕就中枪了,因此第三幕不在场的人反而可能犯罪。之后在法庭上,拉米洛亚再次作证,众人推理出了“瞬间移动”的原理,证实了枪击的真实时间。短暂休庭期间,久未谋面的成步堂出现,带来了茜在化妆室沙发底下找到的鞭炮残骸。响也同样得知了鞭炮的信息,虽然他不愿相信,但也开始怀疑大庵,申请把他加进了证人列表。
审理再次开始,大庵出庭作证,对响也居然会让他上证人席感到震惊。他仍然称拉米洛亚在说谎。王泥喜指控他参与了茧的走私,连他和司法长官的交易都推理了出来。但大庵声明他和波鲁吉尼亚国没有联系,因此不可能走私茧,然而王泥喜推断出马基和他是共犯。他喊的那句“按下开关”,钢琴里出现的遥控,还有马基单手弹奏的钢琴声,都暴露了他让马基给响也的吉他点火,以销毁茧的事实。然而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如果马基不承认自己走私,就无法证明大庵犯下了谋杀罪。大庵得意地表示,马基如果承认走私,按照波鲁吉尼亚法律会被处死,因此他不会开口的。
然而,王泥喜点出了真相。此时马基的谋杀罪嫌疑已经消除了,他承认走私,会以日本的法律被判走私罪,不会受死刑,而他现在不承认,现在不会被判罪,但最终会被波鲁吉尼亚警方抓获。大庵随后崩溃了,他不停地求马基不要说出来,这些请求的话无异于招供。在被捕之前,响也用空气吉他和他合奏了最后一曲。
他退场之后,马基承认了自己参与走私,获得本案的无罪判决,并因走私罪入狱,之后两人都再无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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