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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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一切,失去包括我們在內的人類現在的一切。
P站ID:52854068(畫師:天苑四) 其實這張圖船的截面錯了...... | |
基本資料 | |
本名 | 審判日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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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號 | 第二紅岸基地 |
萌點 | |
活動範圍 | 大西洋、巴拿馬運河、太平洋 |
所屬團體 | 地球三體組織 |
個人狀態 | 死亡古箏行動中被切割成薄片 |
親屬或相關人 | |
麥克·伊文斯、葉文潔、汪淼(劊子手) |
“ | 消滅人類暴政,世界屬於三體! | ” |
簡介
審判日號原本是一艘油輪,被麥克·伊文斯改造用於地球三體組織與三體人的聯繫。
審判日號本體排水量六萬噸級,高三十一米,吃水八米左右,為巴拿馬尺型船[1]。
審判日號船體為黑色,上層建築是雪白的,船首渾圓。
審判日號是由油輪改裝的,船體上層和內部都增加了複雜的結構,據說即使是船員,在進入不常去的區域時也要憑藉地圖認路。
用途
審判日號是降臨派的核心基地和指揮中心,伊文斯等降臨派的核心人物常駐其上。
船身中部裝配一面巨大的拋物面天線背着個大鍋蓋,用於和三體世界通信,但通信權一直被以伊文斯為代表的降臨派把持,很多信息被截留,甚至統帥葉文潔都無法獲得完整信息。
智子到達地球之後,天線的聯絡功能就沒有實際作用了。智子的通訊效率遠遠高於天線,傳遞的信息量令葉文潔都覺得難以置信。
被截留的三體文明的信息,都存貯在審判日號的某台計算機上。如果攻擊審判日號,降臨派就會在他們認為危急的時刻刪除所有信息。
經歷
原本是一艘安分守己的油輪,被伊文斯從內到外徹底
見證了葉文潔第二次同伊文斯相見後船上密密的人群齊聲高呼的口號[2],也就是地球三體組織的誕生。
肚子裏藏了很多重要的秘密,被以伊文斯為首的降臨派當做人質,使得葉文潔和ETO的其他派別都不敢將其強行推倒,在一段時間裏都得以平安無事地在海上游弋。
不過北約軍事情報機構和CIA的
在各國軍事情報機構都苦於如何在不傷及內部重要信息的前提下將其
紙片人化了哦,紳士們更興奮了。
小說原文
葉文潔來到審判日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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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越過了海岸線,向大西洋深處飛去。在海上飛行了約半小時,直升機向下方的一艘巨輪降落。葉文潔第一眼看到巨輪時,就想起了雷達峰,這時她才想到那山峰的形狀真的像一艘巨船,周圍的大西洋像是大興安嶺的森林,但真正讓她聯想到紅岸基地的是巨輪中部豎立着的那面巨大的拋物面天線,它像巨輪的一面圓形的大帆。這艘巨輪是由一艘六萬噸級的油輪改建的,像一座浮動的鋼鐵小島。伊文斯將他的基地建在船上,也許是為了時刻處於最佳監聽和發射方位,也許是為了躲避什麼。後來她知道,這艘巨輪叫「審判日」號。 |
審判日號的結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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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巴拿馬運河蓋拉德水道。 汪淼沒有一點兒身處異國他鄉的感覺。他知道,西面不遠處是美麗的加通湖,東面則是壯麗的美洲大橋和巴拿馬城,但他都無緣見到,兩天前他乘坐飛機從國內直接飛到巴拿馬城附近的托庫門軍用機場,然後就乘直升機直接來到這裏。眼前的景色太平常了,正在進行的運河拓寬工程使兩岸山坡上的熱帶雨林變得稀稀拉拉,坡上露出了大片黃土,那色彩真的使汪淼感到對這裏很熟悉。運河看上去也很普通,可能是因為在這一段它十分狹窄的緣故。這段水道是在上世紀初由十萬人一鍬鍬開鑿出來的。 汪淼和斯坦頓上校坐在半山坡一座涼亭的躺椅上,兩人都穿着寬大的花襯衣,大草帽扔在一邊,看上去就是兩個普通的遊客。在這個位置,下面的運河盡收眼底。 就在他們下方的運河兩岸上,分別平放着兩根二十四米長的鋼柱,五十根一百六十米的超強度納米絲已經按約零點五米的間距連接在兩根鋼柱上,只是每根納米絲靠右岸的一端還連接了一段普通鋼絲,這可以使納米絲隨着系在上面的墜物沉入河底,這樣做是為了讓其他的船隻通過。好在運河上的運輸並不像汪淼想像的那麼繁忙,平均每天只有四十艘左右的大型船舶通過。兩根鋼柱的一端都與活動鉸結相連,只有等待「審判日」號前面的最後一艘船通過,才能拉回普通鋼絲,把納米絲在右岸鋼柱上做最後固定,然後鋼柱才能立起來。行動的代號是「古箏」,這是很自然的聯想,而納米絲構成的切割網則被稱為「琴」。 一小時前,「審判日」號已由加通湖駛入蓋拉德水道。 斯坦頓問汪淼以前是否來過巴拿馬,汪淼說沒有。 「我在1990年來過。」上校說。 「是 「是,但對我來說是最沒有印象的一次戰爭,只記得在梵蒂岡大使館前為被包圍的諾列加總統播放傑克遜的搖滾舞曲《無處可逃》,那是我的主意。」 下面的運河中,一艘通體雪白的法國遊輪正在緩緩駛過,鋪着綠地毯的甲板上,有幾名穿得花花綠綠的遊客在閒逛。 「二號觀察哨報告,目標前方已沒有任何船隻。」斯坦頓的步話機響了起來。 「把『琴』立起來。」斯坦頓命令道。 幾名頭戴安全帽工人模樣的人出現在兩岸。汪淼站起身來,但上校拉住了他,「教授,你不用管,他們會幹得很好。」汪淼看着右岸的人利索地抽回連接納米絲的普通鋼絲,把已經繃緊的納米絲在鋼柱上固定好。然後,兩岸的人同時拉動幾根長鋼索,使兩根鋼柱緩緩豎立起來。為了偽裝,兩根鋼柱上都掛了一些航標和水位標誌。他們幹得很從容,甚至看上去有些懶洋洋的,像是在從事一件平淡乏味的工作。汪淼盯着鋼柱之間的空間看,那裏看上去一無所有,但死亡之琴已經就位。 「目標距琴四公里!」步話機裏的聲音說。 斯坦頓放下步話機,又繼續剛才的話題:「我第二次來巴拿馬是1999年,參加過運河主權交接的儀式,很奇怪,當我們來到管理局大樓前時,看到星條旗已經降下了,據說是應美國政府要求提前一天降下的,以避免在眾人面前降旗的尷尬場面出現……那時以為是在目睹一個歷史性的時刻,現在想想,這些事情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目標距琴三公里!」 「是啊,微不足道。」汪淼附和道。他根本沒有聽清斯坦頓在說什麼,世界的其餘部分對他來說已經不存在,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還沒有在視野中出現的「審判日」號上。這時,早晨從太平洋東海岸升起的太陽正向太平洋西海岸落下,運河中金光粼粼,更近的下方,死亡之琴靜靜地立着,兩根鋼柱黑乎乎的,反射不出一點兒陽光,看上去比流過它們中間的運河更古老。 「目標距琴兩公里!」 斯坦頓似乎沒有聽到步話機中的聲音,仍在滔滔不絕地說着:「自從得知外星人的艦隊正在向地球飛來後,我就得了失憶症。很奇怪,過去的事都記不清了,我指的是自己經歷過的那些戰爭,都記不清了,像剛才所說的,那些戰爭都那麼微不足道。知道這件事以後,每個人在精神上都將成為新人,世界也將成為新的世界。我一直在想,假設在兩千年前或更早的時間,人們知道有一支外星入侵艦隊將在幾千年後到達,那現在的人類文明是什麼樣子?教授,你能設想一下嗎?」 「哦,不能……」汪淼心不在焉地敷衍着。 「目標距琴一點五公里!」 「教授,我想您將成為新世紀的蓋拉德(註:設計建設巴拿馬運河的工程師,蓋拉德水道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我們期待着您的『巴拿馬運河』建成。不是嗎?太空電梯其實就是一條運河,像巴拿馬運河連接了兩個大洋一樣,太空電梯將地球和太空連接起來……」 汪淼現在知道,上校嘮叨着這些無意義的廢話,其實是想幫他度過這一艱難時刻。他很感激,但這作用不大。 「目標距琴一公里!」 「審判日」號出現了,在從側面山脊上照過來的落日光芒中,它是河面一片金波上的一個黑色剪影。這艘六萬噸級的巨輪比汪淼想像的要大得多,它出現時,仿佛西邊又突現了一座山峰,雖然汪淼知道運河可以通過七萬噸級的船舶,但目睹這樣的巨輪在如此窄小的河道中行駛,確實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與它的巨大相比,下面的河流似乎已不存在,它像一座在陸地上移動的大山。適應了朝陽的光芒後,汪淼看到「審判日」號的船體是黑色的,上層建築是雪白的,那面巨型天線不見了。巨輪發動機的轟鳴聲已經可以聽到,還有一陣轟轟的水聲,那是它渾圓的船首推起的浪排衝擊運河兩岸發出的。 隨着「審判日」號與死亡之琴距離的縮短,汪淼的心跳驟然加速,呼吸也急促起來,他有一種立刻逃離的衝動,但一陣虛弱使他已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的心中突然湧起了一陣對史強的憎恨,這個王八蛋怎麼會想出這樣的主意?!正像那位聯合國女官員所說,他是個魔鬼!但這種感覺轉瞬即逝,他想到如果現在大史在身邊,那自己的情況會好得多。斯坦頓上校曾申請大史同來,但常偉思沒批准,那邊現在更需要他。汪淼感覺到上校拍了拍他的手。 「教授,一切都會過去的。」 「審判日」號正在過去,它在通過死亡之琴。當它的艦首接觸兩根鋼柱之間似乎空無一物的平面時,汪淼頭皮一緊,但什麼都沒有發生,巨輪龐大的船體從兩根鋼柱間徐徐駛過。當船體通過一半時,汪淼甚至懷疑鋼柱間的納米絲是不是真的就不存在。但一個小小的跡象否定了他的懷疑,他注意到船體上層建築最高處的一根細長的天線從下部折斷了,天線滾落下來。 很快,納米絲存在的第二個跡象出現了,而這險些讓汪淼徹底崩潰。「審判日」號寬闊的甲板上很空蕩,只是後甲板上有一個人在用水龍頭沖洗纜樁,汪淼從高處看得很清楚,當船的這一部分從鋼柱間移過的瞬間,那人的身體突然僵硬了,水龍頭從他手裏滑落;與此同時,連接龍頭的膠皮水帶也在不遠處斷成兩截,水從那裏白花花地噴了出來,那人直直地站了幾秒鐘就倒下了,他的身體在接觸甲板的同時分成兩截。那人的上半部分還在血泊中爬行,但只能用兩隻半條的手臂爬,因為他的手臂也被切斷了一半。 船尾通過了兩根鋼柱後,「審判日」號仍在以不變的速度向前行駛,一時看不出更多的異樣。但汪淼聽到發動機的聲音發生了怪異的扭曲,接着被一陣雜亂的巨響所代替,那聲音聽起來像一台大馬達的轉子中被扔進去一個扳手,不,是很多個扳手——他知道,這是發動機的轉動部分被切割後發出的。在一聲刺耳的破裂聲後,「審判日」號的船尾一側出現了一個破洞,這洞是被一個巨大的金屬構件撞出的。那個飛出的構件旋即落入水中,激起了高高的水柱,在它一閃而過之際,汪淼看出那是船上發動機的一段曲軸。 一股濃煙從破洞中湧出,在右岸直線航行了一段的「審判日」號就拖着這道煙尾開始轉向,很快越過河面,撞到左岸上。汪淼看到,衝上岸坡的巨大船首在急劇變形的同時,將土坡像水那樣沖開,激起洶湧的土浪。與此同時,「審判日」號開始散成四十多片薄片,每一片的厚度是半米,從這個距離看去是一片片薄板,上部的薄片前衝速度最快,與下面的逐級錯開來,這艘巨輪像一疊被向前推開的撲克牌,這四十多個巨大的薄片滑動時相互磨擦,發出一陣尖利的怪音,像無數隻巨指在劃玻璃。在這令人無法忍受的聲音消失後,「審判日」號已經化做一堆岸上的薄片,越靠上前衝得越遠,像從一個絆倒的服務生手中向前傾倒的一摞盤子。那些薄片看上去像布片般柔軟,很快變形,形成了一堆複雜的形狀,讓人無法想像它曾是一艘巨輪。 大批士兵開始從山坡上沖向河岸,汪淼很驚奇附近究竟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隱蔽了這麼多人。直升機群轟鳴着沿運河飛來,越過覆蓋着一層色彩斑斕的油膜的河面,懸停在「審判日」號的殘骸上空,拋撒大量的白色滅火劑和泡沫,很快控制了殘骸中正在蔓延的火勢,另外三架直升機迅速用纜索向殘骸放下搜索人員。 斯坦頓上校已經離開了,汪淼拿起了他放在草帽上的望遠鏡,克服着雙手的顫抖觀察被「飛刃」切割成四十多片的「審判日」號。這時,它有一大半已被滅火粉劑和泡沫所覆蓋,但仍有一部分暴露着。汪淼看到了切割面,像鏡面般光滑,毫不走形地映着天空火紅的朝霞。他還看到了鏡面上一塊深紅色的圓斑,不知是不是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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