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囈語一隅》是AnnyJuly於2019年4月2日投稿至Bilibili的VOCALOID中文原創歌曲,由星塵演唱。截至現在已有 -- 次觀看, -- 人收藏。
這首歌歌曲以第一人稱視角描述了ASD(自閉症譜系障礙即孤獨症譜系障礙)人士們的一些症狀與難處。
本曲是作者為第十二個世界孤獨症日創作的作品,希望藉由本曲喚起大家對自閉症譜系障礙和自閉症譜系人士的關注。
歌曲
歌詞
本段落中所使用的歌詞,其著作權屬於原著作權人,僅以介紹為目的引用。
作編曲 作詞 調教 曲繪 |
AnnyJuly |
混音 |
LastWorkBB63 |
PV |
沐浴露 |
演唱 |
星塵 |
眾人正言語 並無意義的聲音
開口欲回應 卻被笑不解風情
行走若幻影 喜怒和哀樂都難分清
佇立在原地 視線不自覺迴避
我獨自彈奏我的歌曲 沒有一人能夠聆聽
一人沉醉在別樣色彩 與人間無聲隔離
未能察覺到外界存在 與塵世喪失了聯繫
怎樣理解正常的話語 讀懂無形體的空氣
擷一片樹葉 織成單一的隊列
習慣了當前 不願有任何改變
輾轉終難眠 永遠徘徊慍怒的邊緣
固守着陣地 在特定話題打圈
誰把我囚在水晶牢籠 能看見卻不能觸碰
只想封閉某一些感官 剔除冗餘的噪聲
指尖僵硬宛如被冰封 刺傷腳趾的是笨拙
記錄僅存童話的種種 做着不切實際的夢
測量不出他者的視線 看不清熟悉的畫面
既非出世又無法入世 懸在空氣的中間
終有一日被紅塵捨棄 放逐到行星的邊緣
不如終身在籠中流連 溺死在荒涼的星間
我獨自彈奏我的歌曲 沒有一人能夠聆聽
一人沉醉在別樣色彩 與人間無聲隔離
未能察覺到外界存在 與塵世喪失了聯繫
怎樣理解正常的話語 讀懂無形體的空氣
這以水晶搭建的囹圄 可否賜我一絲縫隙
或許有天也能夠囈語 不甘蜷縮在一隅
若我已被命運所放棄 無情判處終身刑期
勿要忘記囈語的一隅 有拼圖的絲帶維繫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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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的話其實有很多很多,但是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忘記我要說什麼。每次都是,準備好了要傾訴的事情,要公布的事情,到了時間偏偏又沒詞了。
這首歌是我在摸索和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外加想做個凱爾特民族調的時候順便做的一個實驗品,是失敗的凱爾特民族調(因為調式不對所以根本不是民族調)。順道寫完了,然後不知道填什麼詞。不過循環着循環着,我就像突然感覺到了這個曲子的氣息似的,決定填一個關於ASD的詞。相關的考據我早就已經記得比較清楚了,因此過程並不算很艱難。為了趕在4月2日投稿,也選擇了親自畫這幾個q版圖,找了曾經合作過的很靠譜的pv師。
起初不過是想試試能不能擺脫「6456」和「456」的怪圈,便分析了記憶里聽過的所有凱爾特民族調管弦樂的和弦走向(我都不知道我用詞對不對)之後,組了一個對我來說前所未有的和弦,然後先把和弦寫在了軟件里,再根據和弦配上的主旋律。興高采烈地拿着寫好的伴奏問是不是凱爾特民族調,然後被潑了這麼多天以來簡直能填滿我們學校里挖的那個湖的冷水裡的其中一盆:根本不是,調式不對。
那麼就只能放棄民族調風格的填詞了,後來決定ASD題材是寫得還算順風順水。當然,這些都涉及到我的個人經歷,詳情參見part2。
感謝大家在我這段時間裡的支持,感謝pv師的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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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yJuly發表於評論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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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yJuly位於評論區#3樓中樓的其他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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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現在終於鼓起勇氣要說了。很緊張,但是可算是說了。我自己就是一個高度疑似ASD分支「阿斯伯格綜合徵」人士,所以我寫了這歌。
自幼便與同齡人格格不入。角色扮演行為倒是有,不過總是太過偏激入戲太深,不如說是我堅信我本來就是這麼個角色而不是我扮演ta。和我玩的小孩對我的父母說她們聽不懂我講述的東西。固執地堅守着奇怪的習慣,宛如狂信徒一般不願意做出改變。無意間就在腦子裡把別人的喜怒哀樂都屏蔽了,有時候連對我的呼喚都被無意屏蔽了。
畫畫其實一直畫不好可能也和這個有關係吧,全身上下運動功能都不太對勁,五歲學過一段時間舞蹈被說動作僵直,學擊劍的時候全身緊張,打太極拳像廣播體操,連軍訓的教官都說我走路像殭屍。手自然也如此,我都成年了,寫字還跟初學寫字的小學生差不多,寫着很累很不流暢(速度太快持續太久會讓我右胳膊疼到不如截肢)。比較丟人的是去年削蘋果削了好多次手……
從來看不懂氣氛,根本讀不懂空氣。這好像也不是學會不學會的問題,因為就像我在歌詞裡說的一樣——ASD人士是一個被關在透明牢房裡的囚徒,他們看見的風景也許和你們沒什麼區別,但是他們觸摸不到這個世界。ASD人士和社會是有一層隔膜的,哪怕他們中一些高功能的和AS(阿斯伯格綜合徵)們其實很渴望交流,他們也很難逃出這透明的牢籠。而這一點則是對我造成了最大阻礙的一點。我讀不懂暗示明示,我看不出別人是不是已經對我說的那些冷僻東西表現出不耐煩(確切的說是我的大腦幫我把它屏蔽掉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說什麼樣的話不懂得幽默,學來的半吊子「幽默」90%會被用在不合適的地方。口無遮攔,想到什麼說什麼(就像《美麗心靈》的納什對女朋友的表白上來就一句「我想跟你睡覺」)。這一系列問題讓我從小到大在社交場上都一敗塗地,人們認定我不近人情、嘴賤甚至惡毒,然後視我為異端。
這是我的錯嗎?我讀了讀阿特伍德的書,裡面描述了男女AS的不同表現,我居然更像男AS。
看來應該是我在這方面自暴自棄不思進取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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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yJuly發表於評論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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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有一件事。我母親在春節期間對我最大的讚美是「女兒終於學會主動關心別人了」。
沒錯,對我來說,連主動關心別人都算進步,要知道十九年過去了啊。
其實有時候你們看到一些人,他們可能在一些觀點或者行為上宛如狂信徒一般固執己見,然後還特別不會看場合說話,這樣的人可能就是ASD或者下屬分支AS而不是普通的槓精ky怪。而且如果是的話,他們可能反應過來之後會後悔莫及,會拼命跟你們道歉仿佛自己罪大惡極一樣。
大家最常見到的那種自閉症人士,也就是那些小孩,是徹底無法表述這些情感的,完全就是靈魂安放在了一個不受自己控制的肉身裡面,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平時就不停地原地轉圈或者手舞足蹈,頂多把東西堆疊起來。受到了他們敏感的那種刺激(比如發現一直擺在南邊的掃把跑到東邊去了或者聽見汽車按喇叭),就會情緒失控失聲尖叫試圖逃跑。
而能在這裡打字說話的,一般是輕度、高功能和阿斯伯格。他們的症狀本質上和通常自閉症的這些看起來就像瘋子一樣的表現是一樣的,只不過因為程度輕所以變得更像「沒家教」和「性格惡劣」。
我坐在車上,在去影樓取照片的路上,聽着我的紙片老公維魯特的角色曲《迷局》的心華版和南拳媽媽的《牡丹江》。陽光明媚,似乎應該是一個神靈賜福之日。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到,有很多自閉症患者——他們都還是孩子——因為家人再也無力承擔這種巨大的負擔,而被家人殺死或者被家人帶着一起陪葬。就像《海洋天堂》的開頭,自閉症青年大福的父親試圖帶着大福一起到海裡雙雙淹死,但因為大福水性太好了而沒成功。
這個時候原本光華璀璨的世界都好像暗了下來。是因為我潛意識裡擔心自己也會這樣嗎?開玩笑,家人朋友那麼愛我。
可是別的受害家庭真的能光靠愛發這麼久的電嗎?
我只是個象牙塔里的孩子,結合本身就受AS(不確定)困擾從而不諳世事,又是個不夠優秀的差生。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可能我什麼都做不了,在這個方面我真的太無力了。我很聖母,心繫天下蒼生,但是完全沒有能承擔起這些的能力。
那麼,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寫下這樣的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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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yJuly發表於評論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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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yJul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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