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萊逸夢
“ | 雲萊繁浮皆一夢,南柯葉落歸平生。 命運冥冥凝韶光,往昔來日會此刻。 |
” |
基本資料 | |
世界名稱 | 雲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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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類型 | 民國 |
主要智慧種族 | 人類 |
登場作品 | 《決戰平安京》 |
雲萊是由網易遊戲所製作的遊戲《決戰平安京》中登場的一個世界。
簡介
天上浮柯,雲下孤城,
繁華虛影織逸夢,逐樂世間聽弦笙。
帶來劇變的浮柯之葉,恩罰難料,
破軍者引章,昧路者孤行。
古今如夢,何曾夢覺?
雲萊城
雲萊也曾是世界知名的商業大國——在舉國被離奇的沙暴逼至一隅前。風沙跟隨不斷遷徙的國民,直至人們暫時躲入一座環形山脈,以城為國。狂風中,山體逐漸化為砂石,如同懸在雲萊上空的利劍。建國後不久,浮柯臨世,被沙暴吞噬的威脅暫緩,浮柯帶來的神秘科技讓雲城改換天日。
城市高聳的雲軌是雲萊的驕傲。國民全部擠入雲萊城後,一度為狹窄且密集的道路規劃大打出手。浮柯現後,某一葉片上描述的浮空艇啟示了學者,他們根據自己的理解設計出高架的雲軌和升降梯,大大節省了占地和出行時間。
十三街
「好吧。別哭了。」被巡卒欺凌的賣油翁前來求助時,脾氣豪爽的大族家主這樣回答,這也成了「燚」成立的契機。起初的「燚」都是家族中的成員,盡力幫助弱小,很多宵小被懲戒一番收斂了氣焰。老首領去世後,換行事激進的青渡來主事,他仇視浮柯,視其和擁護它的人為不幸的根源,他提拔了抱有同樣想法的成員。「燚」的訴求也轉為摧毀浮柯,恢復秩序,並以刺殺引起動亂。
而後青渡與隱良相遇,幾番交談之後便引為知己,「燚」上下更是佩服其鬼魅般的才智,尊其為「老師」,聽其調遣。有了頭腦的「燚」行事更為詭譎不定,行必有果。但回想最初,「燚」也只是抱緊彼此,以體溫捱過寒夜的眾生罷了。
街巷
沙災被隔絕後,人們出現新的煩惱。有些浮柯葉會被內閣高價收回,對拾到葉片的人而言,無疑是天降饋贈。所有人都對自己運氣深信不疑,欣喜若狂地規划起要用這筆錢添置些什麼,數年後卻依舊在雲萊平民區——中環區庸庸碌碌。有人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也有人掙扎在貧民窟只為多看一眼天光。
雲萊的小孩子都知道,最富有的弄權者聚在浮柯下的珠明里,最窮苦最卑劣的人躺在雲城邊緣十三街的破屋。在那些最幽深的巷子中,從不乏暴力、血色與刀光。動亂與希望,仿佛盡繫於小小葉片。
拍賣會
雲萊消息靈通的居民會談起藏在十三街中的神秘拍賣會,一位消失幾日的故友,再出現已是披錦着緞,紅光滿面。在雲萊,大家對人生的大起大落都已司空見慣。傳說參加拍賣會的人若有幸,便能通過匪夷所思的方式實現願望,只是相對的,也會失去其他珍愛之物。
據去的人描述,拍賣場高處的主台是從未見過的防護科技,拍賣開始時,金屬制的龐然大物會層層打開,從中走出慣於攪弄市場風雲的主事——般若少爺。
古董店
街上的店主偶爾會議論起那神秘的古董店。相比街上的其他店鋪,古董店少了每家都會擺上一個的警示器。賭徒鋌而走險搏命以求翻身,警示器能快速甄別惡意並聯絡巡查隊。沒警示器的交易場所?嘁,那都是舊日雲萊的事兒了,幾百年前行商出身的颯爽女帝開國,讓信義與規則刻入國訓,刻在每代雲萊人的心中,你看看現在哪還有!
但那個美麗的老闆娘並未安裝警示裝置,店中也從未起過騷亂。她不在意是否會有人劫掠寶物。當你來當家傳的古物時,她也許會悵然地同你再三確認。
「客人,您真的要賣掉這件寶物嗎?」
浮柯
街頭小報話本變着法兒的唱頌浮柯。浮柯來後沒幾日,沙暴被無形屏障阻擋住了逼近的步伐,雲萊邊緣本已絕望的貧民喜極而泣。人們一改畏懼與驚恐,篤定這是浮柯給予的庇佑,有人形容:就算有神明居高臨下看過來,目光也會被浮柯阻擋在外。
雲萊內閣研究浮柯掉落的葉片時,驚異地發現葉片中蘊藏不屬於當前時代水平的科技。這智慧有如神恩,官員們就近在浮島·臨穹上建立了科技管理局,幾乎壟斷了葉片的交易與研究。
角色
大天狗
作為科技管理局最強悍的年輕少將,總有些懷春少女對他心懷憧憬。一些擁護者在雲萊報社舉辦的傑出才俊選舉中,將大天狗投至了第一名,當然他並未理會頒獎儀式的邀請。
與他的俊美同樣聲名遠揚的,是大天狗鎮壓暴亂時殘酷的手段。人們指責他守護浮柯的手段過於冷漠,卻忘了他少時就與家族長輩一同頂着噬人風沙護送雲萊人避入雲城。家族長輩已在穿過風沙的旅途中為雲萊付出了生命,守護雲萊無虞的執念轉到他的肩上。
民眾的議論未曾動搖他庇佑雲萊的信念。
「喧囂雜語,無法動大義分毫。」他跟一位身手極好的下屬這樣說過,這位下屬也是唯一能與他偶爾交談的人。
萬年竹
同僚們都知道萬年竹執行官酷愛機巧零件,閒暇時偶見他流連售賣機巧武器的店鋪。也許是這位執行者看着俊逸安靜,卻總是一擊必殺的緣故,有傳言說萬年竹無視守衛者禁止改裝武器的禁令,私自為笛中劍裝配了十八般暗器,哪怕從沒人看過萬年竹使出「暗器」。某位不願意公布姓名的同僚透露:科技管理局年度聚會上有新人起鬨萬年竹表演節目,萬年竹僵硬片刻居然真的吹奏了一曲。「他一定是故意的!帶了兩把笛子替換,就是為了打消我們的疑心!」這位人士堅稱,哪怕這曲調有如仙樂也無法讓他改變看法。
據此人繼續爆料,在年度聚會後,起鬨的新人被萬年竹拎着一起連出了兩個月的緊急任務。
貓掌柜
生在亂世,怎能沒點謀生的手段呢~雲萊禁酒令頒布後,貓掌柜敷衍地在招牌上刷了一層咖啡屋的標識,私下仍維持着酒館的營業。一些念舊的妖怪喜歡在酒館中點一杯酒,醉飲盡歡。這些人有意無意中會幫忙照看着貓掌柜的店。
雲萊氣氛越發浮躁,許多寵物被主人遺棄在街頭,全城的小貓都是貓掌柜的眼線,如果遇到需要幫助的小妖怪,貓貓們便會飛奔着回來向她報告。雖說時而有些忘恩負義的人回頭找上貓掌柜的麻煩,但得益於她本人的機智與感激她恩惠的人的幫助,總是會順利化解。遇上走投無路的小妖怪,她也會試着指引他們去跟「燚」聯絡。
隱良
曾見過萬民和樂,如今失序的雲萊無疑更令人絕望,隱良偏執於恢復雲萊舊序,與燚的相遇也成為踏板。見過他三言兩語便掃平障礙,儘管對隱良的強大還心懷畏懼,對燚眾來說,有了聰慧卓絕的頭腦依舊是件大好事,況且先生竟也會對一些絕境中的可憐人伸出援手。 也正因此,對這位「老師」,燚的成員既有敬畏,也有敬重。某些成員自覺有了收拾爛攤子的人,便安然放棄腦子,此後無一例外地都吃了些暗虧,趕緊老實起來。唯一讓他們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是,有時豢養鸚鵡的人會被隱良登門拜訪,並且鸚鵡在他告辭後無師自通地領悟了陰陽怪氣之道。
隱良礙於言律無法輕易開口,鸚鵡便成了最好的談話對象。大概聽鸚鵡重複起曾經的對話時,也會恍感故人重歸,與他交談吧。
骨女
少年時的骨女最是熟悉的,便是十三街髒亂的街道。她自幼被家人拋棄,流落街頭,幸得好心的老師傅收留,替人刺青糊口。直到愛人為了浮柯的財富,將她推入刀光,最後她失了一條手臂,卻多了許多以「燚」為名的志同道合的夥伴。骨女將他們稱為「家人」。從此她重操舊業,白日刺青,夜晚化作斬向違背公義者的利刃。這位隸屬於「燚」的神秘殺手一度讓某些中飽私囊的敗類瑟瑟發抖。
骨女曾將燚字刺在無數同伴的身上,也將「焚盡浮柯」的復仇信仰連同過往浮塵一併刺在心底。偶爾來此地刺青的人會感到困惑,在現今的社會,竟還存在禁止談論浮柯的店鋪。即使客人只是提到浮柯的名字,那位寡言的刺青師也會立刻變了臉色。
般若
這位典當行的少爺經歷之傳奇,就算全部改編成話本也不誇張。早年被浮柯臨後暴富的養父母收養,又順利架空父母接手了家族的生意,黑白通吃成了說一不二的人物。如此離奇,自然讓般若少爺身上始終傳言紛紛。
有人說那日養父母來福利院拜訪時,其他少年全部病倒,定是般若下了毒讓自己首先被挑中。有人猜測他暗中開設了黑市,越線插手浮柯葉片的交易。也有人指控般若少爺遊走於內閣與「燚」之間,試圖兩面賺錢。有人說他似乎為一位寡言殺手提供協助。沒有證據,流言與謠言無異,若有人大着膽子去找般若少爺質疑,那位做事全憑自己喜歡的少年,定會流露出笑意與殺意。
不知火
洋片兒和夜總會還未走入雲萊的文娛生活時,名角兒「不知火」的戲尚且一票難求。浮柯臨世,世事改換,來聽戲的人日漸稀少,她安然退隱經營起一家古董店,甚少過問世事。即使在燈火柔暗的古董店,這位老闆的美麗仍熠熠難掩。華麗宴會上尋不到她,有着古物的地方,哪怕是街頭的寒酸小攤,也常見她的身影。若為她講述一段古物背後的故事,她定會更有興致的與你攀談。阿離常說:一件古物輾轉至今仍被保存完好的過程中,有着比古董本身價值更為珍貴的「羈絆」存在。
最近的夢境越來越長,時常困擾着阿離。夢中的人看不清模樣,只是讓她恍若相識。
茶館小報
上回書說到,琳琅滿目的奇珍搬上來,般若少爺隨手點了兩件,吩咐僕人給老爺夫人送去。
老爺夫人拿到兩件寶物,心裡那是又熨帖又心疼。怎麼呢?這領養來的少爺啊,像煞了他們去世的獨子不說,又聽話又孝順;心疼則是這位少爺把持生意後整日在外奔波,定是為供養他們二老出盡力氣。夫人這一想,就拉着老爺進了廚房。
另一頭,般若少爺身披星光,剛談了一筆險而又險的生意。生意人最不怕與虎謀皮,少爺就是生意場上的打虎人。只是再強悍的打虎人都得吃喝,回到宅子裡的少爺,肚子裡的饞鬼突突地鬧騰。僕人一推開這門,迎面就碰上了端着餐盤的老爺夫人。
老爺夫人睡覺去了。僕人這心都被那盤兒里的熱氣給蒸化了,迎上去就勸少爺動筷。少爺笑着將紋絲未動的盤子往僕人面前一推,冷森森不說話。僕人出了一腦門汗,想起少爺偶然談起老爺夫人時露出的戲謔目光,當即閉上嘴,給少爺去雲萊頂尖兒的酒樓買點心去了。
只第二日,般若少爺又點了幾樣珍寶,讓僕人給老爺夫人送去。這可讓那僕人摸不着頭腦,轉念一想,少爺的心思,哪是我這等人能猜的?得嘞,各位看官,咱又不伺候少爺,何必在這搶了僕人的活計呢!
書繼上回。那慣犯慌不擇路,一頭扎進了十三街。任是換了誰,十三街那羊腸一樣的小巷子,找這小矮個,就跟大海撈針一樣難。可大天狗少將何許人也?出了軍校身經百戰,十三街的地形圖早就記得一清二楚。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聲令下,手下們將巷子的出口一個不落地圍起來。碰了無數次釘子,小賊心懷僥倖,往最後一個出口奔去。出口處的月光啊,純淨又柔和。光芒的盡頭,漸漸出現長着一對翅膀的人影。少將提溜起了那小賊,掀開他的兜帽,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愕然。小賊的易容臉皮脫落,懵懂的孩童臉褪去,竟是個看着上了歲數的男人,皺紋里都寫着狡詐。賊人突然暴起,舉着把小尖刀兒就往少將身上砍。少將一時不察,手臂上被劃拉出了好長一段傷口。羽刃一閃,那小賊已昏迷在地,不知死活。
十三街的人們這才敢探出頭來。手下領了命提着賊人走了,民眾開始竊竊私語,那大天狗少將,手臂上的血蜿蜒而落,卻沒人上去關心他一句。
世人皆知,千年以來,天狗家族理所應當要護衛雲萊。他們殺伐果斷、驍勇善戰,卻手染鮮血,令人駭然。這血里,有惡人的,好人的,還有像現在這般,是他們自己的——您問,他們痛不痛?嗨!那誰在意?
卻說那驚變中倉皇逃出的少年,扶着牆拐進了繞彎如麻花兒似的小巷。追蹤他的腳步聲漸漸沒影,少年的身子卻也靠着牆軟了下去。就在這時,少年背靠的牆壁中,竟走出了長着一對貓耳的少女,正是咖啡店的貓掌柜。手上那鈴鐺一搖,滿城的小貓就抬着少年進了咖啡店的後頭。過了沒幾天,那日還奄奄一息的少年就生龍活虎地回到了珠明里,把那下令要殺他的人嚇了個倒栽蔥。
可巧生了殺心的也是珠明里的大人物,查到貓掌柜頭上也只要不丁點時候。一群人踹開咖啡店的門,扯開嗓門就嚷,貓掌柜的小店掛羊頭賣狗肉,違反禁酒令,要把人抓進大牢。話音剛落,咖啡店裡的客人們不約而同抬頭看了這些人一眼。這一眼可不得了,那群人認出了這些客人里的高官貴人們,一個賽一個的不好惹。這群方才還耀武揚威的鷹犬,頓時腿就軟了,出了一兜汗,差點沒跪下。
貓掌柜沒說話,倚着桌子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他們。身邊那些泛着光的小貓啊,每往人群那邊踏一步,他們頭上的汗就落一滴。
小店的門虛掩着,推門的時候毫無滯礙。您要問剛進去那一大幫子人去了哪兒,怎麼之後再也沒人見過?掌柜的肯定知道,要不……您問她去?
今兒要給各位講的奇事,正跟浮柯有關,列位看官們都知道,這浮柯葉啊,一葉難求。若是能拾得其一,說不定幾輩子的好日子就賺來了,您說並非片片值千金?這先不言,說來說去,看的還是一個「命」!
卻說那十三街,一對有情人撿得一片,這沒準就是命里的富貴。那女子,暢想起和戀人衣食不愁的好日子,可那負心漢,卻已打起算盤打算獨吞這片金葉子了。
有一晚,女子去赴戀人的約,人還沒見着,遇上了一場街頭火併。亡命徒鬥毆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紅了眼,旁人跑得快撿回一命,跑不及的卷進去成了冤死鬼,也只能自認倒霉。那女子,可不就是倒霉鬼,被人推了一把跑不及,滿身是血倒在路邊,只剩半口氣兒,還在擔心她男人死活。血糊了滿眼,卻見街角那負心漢的背影一閃,就這麼悄悄跑了。刀斬向她脖頸時,她本也閉上眼,沒再打算躲,只是說時遲那時快,另一道光影閃過,刀鋒緩緩偏了半寸,沒要她的命,只把她一邊胳膊生生斬下來。人沒死成,但那滋味估計也不比真死好受多少。
救她的是誰?眾說紛紜,有說是路見不平的高手,傳來傳去,說是「燚」的人的也有。只知道那女子保下了一命,自此以後,十三街便再沒有她的身影了。
各位看官,最近有樁奇事,待我給各位分說分說。咱老百姓天天也不過圍着中環區打轉,日裡晨起趕班,晚上放班後或來茶館聽書,或直奔戲樓聽戲。估摸着餓了便拎包回家,家裡還有人等着開飯呢。
戲樓聽戲?聽誰的戲?除了雲萊城名動四方的角兒「不知火」,還哪位的戲當得大傢伙日日來聽?就算好些人都去拉洋片、泡夜總會,那角兒就是角兒,氣度還在——單說這前日一出《帝君分山》,前場人屏息等着,只聽幕布後清亮一聲開嗓,台前的人便愣住了!台上「不知火」時而颯爽,時而柔韌,把咱雲萊那位開國女帝唱活了十成十。台下懂行的票友如痴如醉,便是那不懂戲,只為湊個熱鬧博美人一笑的土老大們,也是恨不得把一對兒眼珠子黏上去。
這齣戲結束,早就等着一睹美人芳容的土老大們直奔後台,後台梳妝室人去樓空,小簾迎風微晃,人呢?幾個豬頭老闆沒頭蒼蠅般亂轉,卻再打聽不到不知火的去向。奇的是打今兒後,雲萊再無人見過不知火,浮柯臨後所余不多的幾個票友才明白過來,那出戲竟成了「不知火」的絕唱。少了台柱子,戲樓日益凋敝破敗,不出幾年便關門大吉了。
只是仍有幾個舊日戲迷心裡犯嘀咕,這不知火,到底哪兒去了呢?沒人知道。
一別數日,諸位想老兒沒有?前陣守衛者護送想開開眼的百姓出城,老兒也湊了個熱鬧。後生們只道雲萊就是雲城,卻不知百年前雲萊也是地廣人茂,萬國來朝! 薴帝留了萬民和樂的好日子,後世帝君也全愛民如子。聽說有位伴着薴帝征戰的帝師,輔佐代代帝君治國。偏巧末帝天資一般,開蒙晚,先生光教習就費了不少汗珠子。
沙災來的摸不着頭腦,小皇帝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辦法,深悔自己無用,空坐帝位,卻不能為百姓做些什麼。還得靠他先生步步計算,引着雲萊民眾避開沙渦,避至雲萊城。到得雲城,末帝在屋頭枯坐一夜,留了封退位詔書便不見了。走前自認無顏面對夫子,求身邊的人瞞好他。
帝師兜兜轉轉,反成了最後收到末帝消失的訊兒的人,半天說不出話。再笨劣的學生,也是老師心裡的好孩子啊。聽聞那位先生冒險出入沙渦幾趟,遍尋門生不到,竟是吐了幾口血。這末帝也成了雲萊最後一位帝君,此後就沒皇帝了!
故事本是往事,傳唱的多了,就釀成了傳說。大人物們不在乎史書寥寥,寫故事的不還是咱自己?小民們經這浮柯葉一遭,漸回盛世之相,眼見是越來越齊心紅火,不叫血脈斷嘍。至於雲萊後事,嘿嘿,您就瞧好兒吧!
行俠仗義,快意江湖——想必愛讀話本子的看官,這少年遊俠的故事,定是百聽不厭。喲您問雲城怎還流行這個?再有錢也遭不住天天夜總會拉洋片,不還得回咱茶館聽聽書麼?話頭拉回來,若這般少年來到雲城,故事,又該是幾番轉折?
且說大天狗少將,麾下能人異士不少,能與他說上幾句話的,也只有那位萬年竹長官。相傳這位長官乃是一位武學大師的關門弟子,年幼時,所謂「行俠仗義」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師父口中幾句簡單又引人入勝的傳奇罷了。
然好景不長,沒幾年,他堪堪長成少年,雲萊卻遭逢可怖沙災,那慘狀,唉……作為守衛者的天狗家族自是全員出動護衛百姓,而向來醉心武學不問世事的師父,此時卻是理好一身行頭,要出門去。少年被師兄們拽着,怎麼也喚不回師父被茫茫風沙遮去的背影,他這才恍然明白,師父當故事講給他們的俠義傳奇,從來都是師父自己的往事。
諸位問後來?浮柯臨世,砂礫暫且被阻擋,師父卻沒再回來。雲城中多了一個叫萬年竹的青年。這方寸地方,浮柯葉落,人們一擁而上,哄搶得頭破血流,信義?那是不可提嘍,可那又關青年什麼事?自有俠義為道在心,且看且行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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