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改造前
森林里有三只熊。
它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过着与世无争的快乐生活。
直到有一天……
……格里芬指挥室。
指挥官：老实说，我很吃惊。
AS Val：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呢？
指挥官：超过了“好”可以评价的范围，单纯地就是“吃惊”吧。
- 铁血据点的位置，巡逻队的时间与数量，驻守兵力的规模……都能标示得如此精确……
- 最主要的是，根据心智云图的记录来看，你们几个在这次行动中一枪也没有开。
AK74U：这样不是挺好吗？我们帮BOSS省下了子弹钱呢。
9A91：主要还是走位巧妙，避开了各种危险，多亏了巨浪。
AS Val：因为指挥官给我们的任务是“侦查敌人，平安归来”……所以我照着做了。
指挥官：这可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简单事，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AS Val：大概是……多亏了有小熊在吧。
指挥官：这样吗……我觉得你可以更有自信一点，明明拥有这么出色的实力。
- 明天就要发动作战，老实说在如此仓促的时间条件限制下，我对临时拼凑的侦查队本来是没有抱持太大期望的。
- 但是你们不但没有惊动铁血，还带回了这些情报……
- 你们的行动，对接下来减少格里芬跟军方的损失会起到很大帮助。
AK74U：所以除了夸奖，还有什么实质性的奖励吗？
- 加薪？还是BOSS请客吃饭？或者两个都有？
指挥官：哈哈……虽然没办法马上兑现，但是忙完以后请你们大吃一餐还是没问题的。
- 先把这次作战完成再说吧，顺利的话，也许可以一口气将与铁血的战斗划上句号。
9A91：开始啦，指挥官又在画大饼了。
指挥官：可不只是画大饼哦，这次是真正的决战。
- 你们可以先回去养精蓄锐，这场作战需要格里芬的所有人形参与其中，你们也不例外。
AK74U：刚才指挥官说的话我已经录音了。
- 不管铁血最后怎么样，BOSS请的这顿饭绝对是不能错过的……对吧，巨浪？
- 没听到吗？Val？
- 这可是你的功劳哦，你来决定上哪里吃吧。挑家贵点的，没吃过的！
AS Val：与其说是我的功劳……
AK74U：就算你不想吃顿好的，至少也该算上小熊那一份吧。
AS Val：小熊吗……
- 但是我……
……
在那之后，我们经历了比想象中要严酷太多的战争。
然而我并没有想过，从战场上成功归还的那一刻，也不过只是下一场灾难的开始……
旋翼拍击空气、涡轮发动机运转的噪音不绝于耳。
在这之中，夹杂着几乎被盖住的微弱呢喃。
AS Val：我真的有帮上忙吗……？
AK74U：怎么了，突然开始嘀嘀咕咕的。
- 平常的巨浪可不会这么多话吧！
9A91：又在担心些无谓的事情了吧，毕竟巨浪是我们三个之中唯一一个从头到尾固守机场没直接参战的。
- 我认为，不必冒险是件好事。
- 之前我被包围的时候，甚至绝望到想在日记里留下遗书了呢……你没有留下这种体验是很幸运的。
AS Val：……我只是想起了指挥官先前所说的话，还有当时大家气势十足的场面。
- 再看看现在……只能狼狈不堪的撤离……
- 那个时候如果我能多得到一些情报……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受伤了？
AK74U：别说这种丧气话，巨浪。
- 我们只是人形，并不是什么英雄史诗的主角。凭一己之力挽回大局这种事，不是你我力所能及的。
- 如果真有这种狠角色……就不需要组队同行了，对吧？
AS Val：但是……
9A91：说的没错。
- 专门出鬼点子的AK74U、擅长嗅出危险气味的ASVal，再加上我这个被指挥官仰仗的秘密兵器。
- 这种攻守走三位一体的完美组合，翻遍格里芬上下也是绝无仅有了。
AK74U：真的被指挥官仰仗的话，就不会被派去防守补给线上的偏远碉堡然后被包围了吧？
- 认清现实啦，我们三个都是坐板凳的备用梯队。能派上用场的时候，战况早就火烧屁股了。
9A91：实不相瞒，要不是指挥官为了救出我这样的秘密兵器，你这种讲话带刺的家伙是搭不上最后一班直升机的。
AK74U：啊啊，又来了又来了，三句话不离指挥官。
AK74U：这下9A91心中哪儿还有我的位置呢？格里芬敢死队如果变成常备编制的话该有多好啊。
一开始，因为插不进AK74U跟9A91间的斗嘴，ASVal只能焦急地注视着她们。
但过了不久，她也意识到她们吵架的真正理由。
AS Val：是想要把话题带离令我更加消沉的方向吗？
AS Val：……谢谢你们。
AS Val：让我除了小熊以外，还有着可以依靠的朋友……
……轰！
剧烈的冲击传遍了整架直升机，机舱内的人形被甩得贴在墙上甚至天花板上。
人形的尖叫声、呼啸的风声、疯狂鸣叫的电子警告音响声汇集成恐怖的合奏。
AK74U：怎、怎么回事？
9A91：我们正在下坠！抓紧扶手！别放开！
AS Val：……！！
如果世界马上就要毁灭，最后一刻会想要抓在手边的东西是什么呢？
最后剩下几秒钟的混乱里，AS Val没有其他选择。
Mod 1
……三只熊结束散步回家时，发现原本温暖的家已经面目全非。
杯盘狼藉的餐桌、散架的椅子，闯入者的脚印到处都是，这一切令熊爸爸与熊妈妈简直不敢置信。
不过，最让小熊伤心的还是……
虽然做好了可能从此不再醒来的最坏打算，但事情似乎没有发展到最坏的情况。
当AS Val挣扎着从残骸碎片中爬起时，怀中的小熊仍然完好无缺。
AS Val：呜……呃……好疼。
- 啊，至少小熊还在……其他人呢？
环顾四周，AS Val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雪原上。
直升机的碎片和被甩出机舱的战术人形们散落在坠机处附近，其中几个已经起身开始活动了。
AK74U：还有人吗？还活着的就应答一声！
AS Val：我在这里！
AK74U：巨浪也在吗！真是太好了……
AS Val：大家都还好吧？平安无事吗？
9A91：似乎最后关头直升机迫降成功了，大部分人形都还活着。
- ……但是称不上平安无事就是了。
断手断脚、奄奄一息的人形们被9A91集中安置在坠机处附近，而AK74U则四处搜寻坠落时被甩出去的其他人形。
AK74U：没有挂彩的似乎只有我们三人组而已呢，这该算是运气好吗？
9A91：坐上了最后一架撤离的运输直升机却半路坠机……就算幸存下来，也不算是运气好吧。
- 回基地后，肯定会被其他人嘲笑的。
AK74U：人类不是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 我清点了一下人数，巨浪应该就是最后一个了，上机的全员都在这里。
AS Val：我们是怎么坠毁的？
9A91：可能是地对空炮火，也可能是防空导弹。
-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跟总部取得联系，让他们派救援队过来……
- 所幸直升机的残骸还算完整，说不定无线电还能使用。
AK74U：那么分配一下任务吧，9A91待在直升机里修理通讯设备。
9A91：……为什么是我修？
AK74U：因为是你提出来的。而且，你在之前的作战中本来就有损伤，现在去战斗也发挥不出全力。
- 都怪你给了我们无谓的希望，所以乖乖认命负起责任吧。
9A91：那你们呢？
AK74U：我跟巨浪先分散到直升机南侧与北侧展开警戒线……如果直升机是被击落的，就代表附近可能有敌人。
AS Val：如果遭遇敌人的话……那该怎么办？
AK74U：虽然真的很不想发生这种事，但到了那种时候也只能打了。
- 毕竟现在我们没办法同步备份心智云图，机上的同伴们要是被击毁，那就真的灰飞烟灭了。
9A91：话虽如此，你们也绝不要逞强哦。
AK74U：明白，如果有漏网之鱼就交给9A91自己想办法。
- 接下来各自分头行动吧。
AS Val：那个……
AK74U：巨浪，回头基地见。
AS Val：……嗯，回头见。
AS Val独自一人带着枪与小熊，前往直升机残骸附近的制高点。
跋涉在这片雪原中，她也思考了一下当前面对的形势。
AS Val：（其实……真的能等到救援队来吗？）
- （不知道无线电能不能用……）
- （也不知道能不能击败敌人……）
- （但是她们俩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戳破这层薄薄的希望……绝口不提失败的可能性，假装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
- ……
- 9A91跟AK74U……都很善解人意呢。
抵达要防守的山丘之后，ASVal架起枪，将小熊娃娃揣在怀中，自顾自地说着。
AS Val：小熊也知道的吧？当初我第一天来格里芬报到，除了你以外，一个朋友也没有时，是她们先向我伸出了手。
AS Val：唉……如果能让我决定谁要平安回去，我希望是她们。
- ……为什么？我如果死了的话，为我伤心的只要有小熊就足够了。
- 但是她们……如果死了，一定会让很多很多人都感到伤心的。
- 嗯，没错，就是这样。
AS Val：果然小熊最好了，有些话只能跟你说，在她们面前说这些话就太羞耻了……欸？
远方传来的动静吸引住了ASVal的目光，她下意识地缩紧了身子。
大群的军方自律人形出现在视野之内，数量远远超过几个战术人形可以应付的程度。
AS Val：……9A91，无线电修好了吗？
9A91：我才刚检查完电池重启系统，还在读说明书。
9A91：可恶，有必要设计的这么复杂吗！
AK74U：怎么回事，巨浪，突然问起这个？你那边有动静了吗？
AS Val：北侧出现了大量军方人形……
- 虽然没有重型单位，但是数量庞大。他们正在向这里靠近，似乎想要搜索坠机点。
AK74U：收到，我马上过去……
AS Val：没有必要。我去引开它们，尽量争取时间。
AK74U：你……！
ASVal切断了通讯，将小熊塞入胸口。
AS Val：我也想帮上朋友的忙啊。
- 要上了，小熊！
ASVal深吸一口气，从山坡的掩护下跃出，主动朝军方人形的搜索队开火。
被灭音器遮掩住枪声的子弹撂倒了几个军方人形，但是其余敌人很快分析出了开火方向，并朝ASVal还击。
AS Val：这样看来如我所料……
- 没有人类在背后指挥的话，自律人形还是优先执行交战而非搜索指令的。
自知并没有足够火力歼灭全部敌人的ASVal，每开几枪就躲藏进地形的掩护里。
每当军方人形失去了目标，她就又窜出来偷偷射击……
……自律人形部队就这样逐渐被吸引到远离直升机的方向。
AS Val：追过来了……很好！
- 只要拉开够远的距离，剩下来的就是回去跟大家会合……
——砰砰砰！
AS Val：这里也有？呜！
从出乎意料方向射来的子弹击中了ASVal，她摇摇晃晃地卧倒在地躲避扫射。
AS Val：膝关节受损，无法直立行走……这下逃不掉了呢。
- 既然如此，就只能尽可能地减少敌人的数量了！
即使局势急转直下，ASVal仍然沉着冷静地小心举枪瞄准地平线上的敌人，然后开火。
AS Val：（已经给大家帮上忙了吧？）
AS Val：（就算是最后一刻，也不是孤单地与这个世界告别，毕竟还有小熊啊。）
AS Val：（以这种方式结束的话……倒也算是作了个不错的梦呢。）
但是，一声爆炸将沉醉于战斗中的AS Val震醒了。
ASVal：咳咳咳……枪榴弹？幸好没有直接命中……啊。
当ASVal检查自己身上是否有被刚才的攻击造成的损伤时，视线停留在揣在胸口的小熊上……
或者，该说是曾经是小熊的破棉花团。
ASVal<Shake>：啊啊……哇啊啊……
原本紧紧握住的枪支从ASVal的手中滑落。
她颤抖着握紧了棉花团，生怕有任何一点碎屑从手里飞散出去。
ASVal：小熊……得快点修好……小熊……
ASVal原本从容应战的信心，转瞬间就被彻底击溃。
ASVal：要是没有小熊的话……
- 我不就……
- 只能……在这里孤独迎接结束了吗……？
泪水填满了视野，震耳欲聋的枪声覆盖了一切声音。
- 在压倒性的绝望中，ASVal小声地呢喃了一句。
ASVal：……可我……还是不想死啊。
AK74U：不想死，就拿起武器！
ASVal：咦……
AK74U：巨浪你搞什么鬼！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倒下！
- 要是云图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起来战斗！回去我要好好跟你算帐！
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AK74U，冲着ASVal大声咆啸着。
这是幻觉吗？还是没有了小熊后，又随心杜撰出了新的架空朋友呢？
ASVal茫然地捧起手中的棉花团，然后将它塞进大衣口袋。
接着，她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武器。
……
枪声一直持续着，直到直升机的旋翼拍击声接近为止。
Mod 2
家里的不速之客被赶走了。
但是，令人在意的并不是擅自闯入家里的侵入者，而是侵入者所留下的伤痕。
即使时隔多日，小熊仍然记挂着那些被弄坏的宝贵事物……
咻！咻！
AK74U：今天的成绩也很不错呢。
9A91：真不愧是巨浪，对移动标靶的预判也很准确。
AS Val：不时常练习的话无法保持水平……到时候会给大家扯后腿的。
AK74U：没有人会在意那种事啦。待会要一起吃饭吗？
AS Val：你们先去吧，我再打个一两轮就结束。
……
咻！咻！
随着用餐时间的接近，靶场中的人形一个个离开了，只剩下ASVal仍然全神贯注地射击着。
？？？：哦，进步很大，虽然还是有改善空间。
AS Val：您是……指挥官。
指挥官：感觉很久没和你单独聊聊了，ASVal。
- 看你最近的变化也挺大的。
AS Val：……我想要变的更可靠一点，所以做了很多努力。
指挥官：虽说认识到弱点想去改善是件好事，但我觉得没必要勉强自己做不擅长的事。
- 比如，不喜欢跟人交际的话，其实没有必要勉强开口应答。
AS Val：这……
- 您连这种事都能察觉吗？
指挥官：格林娜可是把所有人形的战斗纪录都浏览过一遍还写成报告了呢。
- 阅读这些报告花了我不少时间，不过也多亏了她巨细无遗的归档，即使没有亲眼见到，我也能看出一些问题……
- 比如说，你跟AK74U、9A91她们搭直升机撤退时的事。
AS Val：这样啊……
- 毕竟是在战场上发生的事，我们在前线等于是没有隐私的呢。
指挥官：你拯救了宝贵的公司资产，在作战行动中也相当积极，本来也应该是要奖励你的。
- 对人类来说，“做出超越自身责任范围内的贡献”是可以颁发勋章的壮举。
- 但对人形来说，比起勋章，更喜欢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吧？
AS Val：因为那种事情被表扬吗……我宁可从来没有发生过呢。
- 如果不是因为……
指挥官：这次你还想推说是小熊的功劳吗？
AS Val：我……
听到这里，ASVal先是愣住，随即勉强挤出了笑容，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从颊侧淌了下来。
指挥官：……抱歉，是我失言了。
AS Val：不，没事的，您说的有道理。
- 当初的我会说出那种话也只是……还没长大吧。
ASVal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有些不规则形状的破布团子，捧在手上展示给我。
AS Val：在我来格里芬以前，小熊就已经陪伴在我身边了。
- 直到交上朋友……
- AK74U跟9A91她们是我无可取代的伙伴，但是……
指挥官：这样还不够吗？
AS Val：我就算在有真正的朋友之后……还是有很多没法对朋友直接开口的事，只能对小熊说。
- 虽然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只是因为害怕面对一切，需要找个缓冲的借口才能放松心情……
- 在那之后，我想要摆脱那样的自己，成为能够正常与他人相处的人形。
- 可是我还是想要修好小熊，毕竟这是我最初的朋友……
- 结果实际动手做起来，才发现我连这种针线活都做不好……我真是个不争气的人形呢。
指挥官：……
AS Val：指挥官，我有个请求。您愿意听听吗？
指挥官：……说吧。
AS Val：能不能修改我的记忆云图，将与小熊相关的部分全部删除呢？
- 我想要彻底抛开过去……只有真正长大了，我才会成为不拖累他人的人形。
- 所以，只要消除还没长大的那一点点就够了。
指挥官：我并不是心智工程的专家……
- 但是，只修改你一个人的记忆，就会产生很多与其他人形记忆对不上的冲突。
- 如果修改云图造成太多与既存记忆冲突之处，是有可能会引发心智崩溃的。
AS Val：但是如果就像AK74U那样……
指挥官：别人是别人，你是你。
AS Val：……那我难道要永远带着这样软弱的心智活下去吗，指挥官？
- 这样下去的话……我已经不知道今后要怎么办了……
-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指挥官：很多事情没法用单纯的对错去分别。当面临选择的时候，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足够了。
- 况且“彻底抛掉过去重新开始”这种想法本身，其实只是在粉饰逃避的念头罢了……
- 我们的现在是由过去的无数选择堆积而成，想要彻底抛弃过去也是不现实的。
AS Val：……
AS Val：……说的也是。毕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顺心如意。
- 虽然很麻烦又痛苦……不过，我会试着自己找出答案的。
- 这样的话，小熊也会觉得高兴的吧。
- 谢谢您，指挥官。
指挥官：我今天本来是想请你一顿饭的，却又不小心戳到你的痛处……
- 于情于理，我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实在是说不过去。
AS Val：要请客吃饭的话，我会找家没吃过的高级餐馆，还要带上AK74U和9A91哦。
指挥官：这是自然会兑现的，不必担心。
- 对了，我想提个可能有点奇怪的问题……
指挥官：如果小熊有性别的话，你觉得会是公的，还是母的？
AS Val：欸？
Mod 3
全副武装的人形们，等待着来来去去的直升机将她们送往目的地。
而与这些即将上阵的梯队擦身而过的，是刚刚结束了任务归来的人形们。
AK74U：任务一个接一个……
- 自从指挥官回来之后，我们就忙个没完啊。
9A91：这样不是很好吗？之前还抱怨我们都是坐冷板凳的替补队员来着。
- 现在不但要跑后勤，还要负责侦查和打扫战场，一刻都不得闲了。
AK74U：但是以前当替补队员很自由啊！
- 说到底，9A91跟我组成的跑龙套凑数队伍，会有人指望的吗？
9A91：你说谁是龙套……
？？？：也许这笔辛苦帐该算在我头上，毕竟指挥官说新素体要多磨合。
AK74U：你啊……也太夸张了，做这么大的升级改造也没跟我们说一声。
？？？：是觉得新素体不适合我吗？
9A91与AK74U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ASVal。
AK74U：也倒不是那个意思……
9A91：……今天早上你刚归队时没仔细看。
- 不过，实际出过任务后，才发现巨浪改变的地方原来这么多啊。
AK74U：是啊，一开始根本认不出来。
- 如果不是你主动打招呼的话，很可能就这样跟你错过而没能会合呢。
AS Val：嗯，刚开始我也不大习惯。
- 但是感觉新的素体充满了力量，能负荷更重的装备，视线也变得更清晰了。
与过去相比，如今9A91和AK74U眼前的巨浪身形变得更加魁梧了。
她手持的枪械经过了改装与调校，鼻头上的眼镜也消失无踪。
数不清的变化还有很多很多，但最引人注目的果然还是……
小熊：这是当然，使用了IOP最新规格的技术进行了翻修，如今的巨浪，已经不是普通民用人形应有的规格啦！
AS Val：……
AK74U：……
9A91：……
小熊：对新型素体的性能感到震惊了吗？
- IOP现在正推出个性化自定义升级服务，有兴趣的话请联络这个电话号码……
AK74U：……那个，可能之前我没有讲清楚，那我再重复一遍。
- 我们三个在说话时，你可以别插嘴吗？
小熊：欸！但是我跟ASVal是朋友啊？我也希望加入你们的话题！
AK74U：朋友的朋友，不见得就必须是我的朋友。
9A91：作为菜鸟新加入我们的小队，不对前辈使用敬语，也没有给前辈请客吃饭。
- 怎么想都觉得头抬得太高了，看样子AK74U对新人非常有意见呢。
小熊：这是职场霸凌！我要申诉！
AK74U：巨浪，这家伙一直都是这么聒噪的吗？以前我从来没感觉。
AS Val：啊哈哈……人格设定是按照我提出的意见写的，但是我没想过一个小弟弟可以这么烦人。
小熊：说我烦人也太失礼了吧！小熊我可是最新型的交互式学习型人工智能！
- 我的数据库拥有一切与战术人形相关的软硬件运作问题的解答……
9A91：也许，巨浪心里面其实一直是很聒噪的。
AK74U：……不至于吧？我觉得我能接受和巨浪相处，就是因为她不怎么开口说话。
AS Val：其实有道理呢。
- 毕竟有些话感觉没办法直接跟你们两个说出来，所以我才会一直带着小熊。
- 某种意义上，小熊其实把我害怕表现出来的那些部分给呈现出来了……
- ……这样一想，就觉得之前我能跟你们成为朋友真是奇迹。
AK74U：嘿……那么现在呢？有了这么聒噪的伙伴，还能开口跟它分享祕密吗？
小熊：完全没有问题，不管是心理辅导还是倾听烦恼，我都有全面支援人形的功能。
- 而且保证守口如瓶，来吧巨浪姐！
ASVal盯着小熊看了一会，诚实地道出感受。
AS Val：有些话果然再也没办法开口说出来了。
小熊：怎么会！请相信我！或着相信那个相信你的我！
AS Val：因为……朋友应该是可以一来一往的对象。
- 要是一昧的只是单方面诉说烦恼发牢骚，那充其量也就是个出气桶罢了。
- 我想成为你们的朋友，也想成为小熊的朋友。
- 有些话，是不该对朋友说出来的。
9A91：那这样有什么意义呢？听你这么说，这聒噪的小伙伴可能永远都没办法扮演起以前的小熊。
- 充其量就是个强行植入广告的机器娃娃……
AS Val：无所谓，我也不想要时光倒流，现在这样我很满意。
- 我原本以为想要成长就要抛弃过去的自己，但现在看起来，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是应该被抛下的。
听到这番话，AK74U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AS Val：怎么了？
AK74U：要不要抛下过去什么的……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巨浪开口说出这种话呢。
AS Val：不管怎样，日子总是得过的。对吧？
AK74U：也是呢，不管好事坏事，日子总是得过。
- 虽说不可能万事如意，但也不会总是发生坏事……
AS Val：就是这样，不是只有坏事。
小熊：呃……所以，刚刚的意思是，我还是巨浪姐的朋友？
- 我实在不习惯拐弯抹角地说话啊。
三个人形再度将目光集中到AS Val怀里的小熊身上。
- 沉默了几秒后，AK74U首先忍不住笑出声来。
AK74U：对对，欢迎新朋友。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新来的朋友要请客吃饭。
9A91：新来的朋友要帮忙打扫一星期宿舍，就交给你了，小熊。
AS Val：前一任小熊帮我挡下子弹英勇牺牲了。希望你不愧前世的威名，小熊二世。
- 作为朋友，为友人挺身而出也是毫无疑问的吧？
小熊：等一下，等一下，这些要求听起来都不象是朋友该做的事啊？
- 这真的不是职场霸凌吗？
AS Val：会帮你准备好防弹装备的，放心吧。
- 这一次侦查行动没有碰上战斗实在可惜，但我不会亏待朋友，下次会让你坐在特等席看我战斗的。
小熊：不论是多么高性能的素体，还是要避免无谓的耗损啊！
9A91：话说回来，真的有这种尺寸的防弹装吗？
AK74U：问一下格琳娜有没有3D打印机之类的，应该很容易就能造出来。
- 我记得是有防弹树脂材质的成形材料可以用？
AS Val：好主意，就这么办。
小熊：安全第一！不要干傻事啊，巨浪姐！
……
森林里住着三只熊，最近他们认识了新朋友。
虽然日子可能过得并不太平，但还是得过下去。
小熊也发现了……虽然有已经失去的东西，但是世上还有还没失去的，以及尚未遭遇的新事物。
|
欢迎来到克鲁格和格里芬军事承包与安全顾问服务中心萌百分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