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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观小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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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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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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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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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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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游、太虚、淮海居士、邗沟居士、山抹微云秦学士、矮贵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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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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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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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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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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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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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5(按词家生辰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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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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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丸子头、Half-up、长刘海、乌鸦喜鹊、伤心人、观星、熬夜、腹黑、固执、二重身(伪)、等候极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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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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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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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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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乱跑”——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墨魂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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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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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痕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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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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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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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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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岁·水边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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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魂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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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元年(1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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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魂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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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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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属或相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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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苏轼 苏门学士:黄庭坚 “古之伤心人”:晏几道 敬重的人: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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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想要,令世间不该伤心之人, 皆可以不再伤心。 |
” |
秦观是由墨魂独立工作室所开发游戏《墨魂》及其衍生作品的登场角色。原型为北宋婉约派词人秦观。
魂设
以下内容来自墨魂官方文案
【墨魂秦观】魂设公开——
词家诗文中那些纤细幽微、恳切真挚的情绪,造就了如今温文尔雅的墨魂秦观。在最初的迷茫与探索过后,他很快适应了斋中的生活,也热衷于和新知故交谈笑谐戏……然而每每想到词家生前的诸多不顺,以及他毕生无法寻得的桃源,墨魂秦观心底总会涌起诸多复杂思绪。
文雅随和、却又心怀执念的墨魂秦观归斋:“墨痕斋乃世间憾恨圆满之处……那么墨痕斋之外、诗家凝魂之前呢?”
秦观其魂
甫一相见,
秦观往往给人以文雅随和的印象;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进,
在纤云弄巧、银钩闲挂之外,
秦观温和笑意背后的执念也逐渐显露。
对于词家多舛命运的憾恨与不甘,
正如波心荡漾开来的涟漪,
疏离遥远,
但真真切切地存在于秦观的内心深处。
斋中其事
墨魂秦观爱好观星,
每到最佳观测时间,
便会短暂地消失,
直至带着摄影新作风尘仆仆回到斋中。
不过更多时候,
他只是待在朋友身边,
于无风无月的夜晚遥望天际。
人的运命飘忽不定,星空却亘古如一,
或许词家与墨魂都曾从中得到过慰藉吧。
官方魂设图
词家经历
待补充……
档案
以下内容来自墨魂游戏内档案
展开凝魂纪事 |
“愁浩荡,临风令我思淮海……”青年人读罢最后一句,转身询问:“您也同秦淮海相识么?”
衡州六月,虽然仍是天色将明未明的清晨,已隐隐有暑气蒸腾,惹人烦躁。但望着这位陡然出现在漫漶题壁边的古怪青年,王之道心底却陡然生出亲近之意:这青年约莫二十余岁,穿着一袭灰扑扑的、略微泛白的外衣,面容有些憔悴;王之道题写和词时,他就这么默默站在旁边看着,眼神平静,仿佛已经在此静立了许多年岁。
淮海居士故去,分明是元符年间旧事……自己是偶遇了神仙精怪吗,抑或误入天台的阮郎?他一面揣测,一面心平气和地答:“不过隔代倾盖、异世通梦罢了。”
青年闻言,忽的微笑起来。这么一笑,王之道忽然觉得他不再像无寒无暑的神仙了,年轻的面孔露出些许属于少年人的执拗。这青年极自然地说:“您与秦淮海一样,都是好人,本不该有这许多伤心之事。”
王之道不禁失笑:好人?这青年大概尚不知道人间的诸般不得已之处呢。他想到自己这些年,少时因策对不得圣意而沦为下列,后又因忤逆权臣废置二十年……话在嘴边转了一转,他仍只摇摇头:“萍水相逢,只凭一首题壁唱和之作,怎么就能认定我是好人?”
青年道:“我知道您是与秦淮海‘千古同倾盖’之人,已然够了。
王之道便顺势问:“那么,小郎君又是什么人?”
这一回青年却愣住了。“我吗,我是……不,我不是他。”他想了又想,沉吟许久,终于慢慢答道:“或许,只是一段未了的执念吧。我……”
话音未落,一阵山风吹过,王之道恍惚间被纷纷扬扬的红色花瓣迷了眼睛。再抬眼时那青年已然消失,只留下一段浅淡的花香,以及他自己,仍旧走在初夏的山道……分明已是初夏,又是何处来的落花呢?
“——我想要,令世间不该伤心之人,皆可以不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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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喜恶其一 |
墨魂秦观……与词家秦淮海并非一人。
词家故去后,世人叹惋憾恨,纷纷次韵其作《千秋岁》以表追思,墨魂秦观由此凝魂。由于《千秋岁》中蕴藉着词家太过深厚的执念,墨魂也深受影响,对于词家坎坷的命运耿耿于怀;从记忆上说来,词家的诸般前尘影事,墨魂秦观并不尽数知晓;就其性格而言,据从前与词家交好的其余墨魂的说法,“有时极相近,偶尔又有诸多不同”。
那么墨魂秦观……究竟喜欢什么呢?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认认真真掰手指数过去:“有很多。山谷调制的香料、老师烹饪的美食、晏相公的宴会、小山的画作、柳七公子的新曲……”
“打住打住!这是其他魂喜欢的东西吧?”一开始还认真做笔记的兰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少游你呢?你自已喜欢什么?”
“这些我都喜欢啊。”墨魂秦观坦然答道,“只是难以取舍罢了。”
“呃,好多。我可以直接写‘秦少游喜欢墨痕斋中的生活’吗?”
“自然可以。”他好脾气地笑了笑。
“……不会太过敷衍了吗!”
“不会啊。”
“……”
在历任兰台留下的草稿中,为他所喜爱的还有:仲夏夜晚的星星、新开的海棠、微微摇晃的水晶帘、枝头的鸟雀……墨魂秦观似乎爱一切可爱之物,但对其中任何一件都并无执念。
“什么事嘛!”大家纷纷感慨,但也只能把这一长串内容记入档案。
直到后来,某任与他私交甚笃的兰台似乎发现了真正的答案:斋中事事顺遂的生活,以及那些淮海词中出现过的精美意象,都是词人曾经渴望拥有、但最终失去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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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喜恶其二 |
关于“讨厌什么”,秦观倒回答得很爽快:不完满的事。
“那么,什么算是不完满?”兰台提问。
他自己似乎也感到有些难以解释,想了又想:“譬如晚春花落,譬如月亮由圆转缺,又譬如有情人被迫分开……”
他一面回答,一面轻轻用指腹抚摸喜鹊的颈羽。那疑似魂力幻化而来的鸟儿似乎也心有所感,罕见地表露出乖巧的一面。
这位兰台事后向苏轼吐露自己的担忧:“可是,春天的花必然会凋谢,月亮必然会一次又一次地阴晴圆缺,有情人也并不总能长长久……”
“是啊,是啊。”
向来豁达的墨魂苏轼也忍不住叹气,想起许多年前与他初次见面的、迷茫又执拗的青年,“前事已矣,而眼下……或许只能等他自己想通吧。”
连苏轼都没说出口的话是:可是,少游已经自己看过了近一千年的暮春落花、一千年的银汉迢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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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交游其一 |
尽管墨魂秦观并不认为自己与词家是同一人,但也难以避免地受到影响:往日筵席上共饮的佳酿,贬谪路上互赠的诗篇,千里唱和,同进共退——虽然旧游往事早已消散,但他天然地与黄庭坚等同代宋魂更亲近些。
墨魂秦观凝魂后在外游荡了许多年。时任兰台同他多次打过照面,但他一次又一次固执地拒绝了回到墨痕斋的邀请……直到黄庭坚出面,才将他劝回斋中。
秦观归斋后不久的某日,黄庭坚提起当时的情境,兰台颇感惊异:“还有这样的事?我向来以为,少游是最不会拒绝人的。”
墨魂黄庭坚不以为然:“秦少游的主意可比兰台以为的大得多,日后你便知道了。
“我哪有很大的主意?”一旁的秦观微微愣了愣,笑了起来,“山谷说得也太夸张了。”
“那么——少游当初是为什么不愿意回来呢?”兰台提问。
墨魂秦观依旧只是笑笑:“都是不值一提的旧事——今日配的香倒很有趣,是新的品类?”
堪堪配完香料的黄庭坚擦了擦手:“他平日最好说话,但真提起要紧的事,便是现在这副避重就轻的模样。兰台不必担心,等日后你们再熟稔些就好了——这香是送你的。”
“有什么说法吗?”墨魂秦观伸手接过。
“安神的木调香,送给心思太重、就算凝了魂都会失眠的人。”
秦观无奈地笑了笑:“都已经是墨魂了,哪还有失眠的说法?”
黄庭坚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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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交游其二 |
墨魂黄庭坚曾经声称“我与王介甫维持公事公办的关系就很好”,而作为好友的墨魂秦观也与王安石……关系颇为微妙。要说亲近,二人确实并无太多私交;要说有意疏远,墨魂秦观对于王安石的礼貌与敬重又显然并非客套。
“我想,多年以前,秦淮海本人或许也曾经希望与王相公好好相处吧?”秦观如是解释。他也曾经无数次思付当年的风波:倘若词家当初并未背负诸如“元佑党人”“蜀党”之类的身份烙印,是否能避免日后一再见放的悲剧?在这场悲剧中,极力向王介甫推举后进的苏轼自然无可指摘,而甚至向他表达过赏识的王安石也并没有什么过错;那么,是谁做错了呢?在斋主所言“魑魅喜人过”之外……或许只能归责于多舛的运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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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兰台印象 |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历任兰台都或多或少地对这位写下千古情句的词家颇为好奇,料想这一定是位细腻温雅的人。而这份好奇心往往会在见到墨魂秦观之后化为心中的一句“果然如此”。
但是很快地,兰台们觉得有点不一样了。同为“古之伤心人”,晏几道沉迷于梦境,而秦少游……则困囿于往昔。
明明上一秒还微笑着与黄庭坚等人对坐饮酒、又或者与薛涛、李清照等人谈论诗赋,但在某些其乐融融的瞬间,秦观总会突如其来地有些失神……他确乎喜欢墨痕斋中如登春台的生活,正如每任兰台在最初的客套寒暄过后,都会变为他爱重的亲友;但也因如此,每每想到词家秦淮海生前的诸多不顺,以及他毕生无法寻得的桃源,秦观总会涌起诸多复杂心绪。
据说,墨魂秦观与历任兰台之间,都会有这样段对话:
“墨痕斋乃世间憾恨圆满之处。”
“正是。”
“那么墨痕斋之外、诗家凝魂之前呢?”
这是永远不会得到解答的谜题……提问者与试图作答者都需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逐渐真正明白谜题本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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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现世其一 |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
虽然不知词人秦淮海写下《鹊桥仙》时是否也曾遥望繁星,但墨魂秦观对于观星的喜好则是斋中诸魂所周知的。在遥远的过去,人们借星空寄寓了自己对于人生、世界的浪漫想象;如今星空不再是该不可及的幻梦。而墨魂秦观也得以借助诸多现代器械,拍摄下星汉灿烂的璀璨瞬间,正因如此,每当有感兴趣的星系到了最佳拍摄季节,墨瑰秦观便会短誓地消失,直到风尘仆仆地带着新作回到斋中。
不过更多时候,他只是在星空明亮的夜晚遥望天际……由于过于遥远的距离,原本庞大而复杂的天体显得幽微深邃,如同深色绸缎上的细碎钻石。
“这可是来自几百万年前的光芒。多美啊。”墨魂秦观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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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现世其二 |
“我在现世中,仍有未竟之事。”最初凝魂时,墨魂秦观如是相告,多次拒绝了时任兰台归斋的邀请。
彼时他心中尚有一个疑问:写出《千秋岁》、令自己得以凝魂的秦淮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咀嚼他的《千秋岁》,从中感受到郁结纷乱、不可消解的愁绪;他翻阅旁人的和词,明珠沉水,云海相隔,其中确有极大的悲恸与惋惜……此类情绪也正是他凝魂的由来。
可是,难道这些内容真的足以概括词家的一生?凝魂不久的秦观决意亲自探访词家秦淮海的足迹。至于探访的结果……便被墨魂秦观留在了自己的溯缘之中。
“呃,该怎么说呢?他这个魂,实在是……仰望星空,脚踏实地?”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墨魂如是说,“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养成了四处乱跑的习惯。”
被评价“四处乱跑”的秦现在现世中做过许多稀奇古怪的工作:然而其中最为神奇的一份莫过于——
“真的有这种工作吗!”
“是真的有哦。”秦观微笑着回答。
“等候极光的人”。就算已经有了心理预期,但墨魂秦观曾经的兼职还是会令魂大吃一惊。这份兼职的内容很简单:在可能出现极光的季节里整夜守候天空,并在极光真正降临时叫醒特地为此前来的客人。
纵然在极光季内,也并非总有绚烂的夜空。一位来此旅游的女孩停留了许久,因为运气不佳,始终没能见到预想中的胜景;正在她心灰意冷、决定离去的前一晚,突然听到了象征极光降临的铃声。
“真是太巧了!”她向工作人员感慨,“就差一点!我明天就打算离开了……”
“是啊,真是太巧了。”对方微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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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现世其三 |
鲜为人知的是,词家秦观于养蚕一道颇有建树。江南一带盛行养蚕缫丝。耳濡目染之下、秦现不仅擅长此道,闲暇之余还写了本《蚕书》——很多年之后被入选为安农专业教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许是因此缘故,墨魂秦观也对那些白白胖胖的小东西心生喜爱,甚至在斋中征用了一间空房来养蚕,围着蚕室栽了一圈桑苗,对比柳宗元表示十分支持,声称自己在园艺方面的灵感得到了极大提升。
同样乐见此事的还有薛涛和鱼玄机,无论是薛涛的手作制品还是鱼玄机的制衣工艺,都会有需要特殊丝线的时候。某次兰台难忍好奇,在薛涛去取丝线的时候也跟着进了蚕室参现,五颜六色的蚕映入眼帘,令兰台直呼大开眼界:“少游,就算你告诉我这里有能吐出五彩流光丝线的水晶蚕宝宝我也是相信的——哎呀!”
鱼玄机抬起手,在兰台头上轻轻叩了一下:“五彩流光丝线?兰台的小脑袋里可真多奇思妙想啊。”
秦观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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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秘闻其一 |
令斋中诸魂颇为惊讶的是,墨魂秦观与晏几道亦有交情——虽然只是单方面的交情。
墨魂晏几道曾在机缘巧合下经营过画廊,那些浸透心血的绮丽画作概不出售,只赠予知音;其中缱绻寂寥之意分明无人能懂,偏生有人拿些含混的大词糊弄,声称明白其中意味,老板竟也照样送出,只因不愿错过真正懂画的人。
听说此事后,秦观劝说未果,只得悄悄联系受赠之人,花高价将晏几道最为心爱的几幅赎回,悄悄放回他的画架上。
“小山愿意相赠,那是他的赤诚。”秦观如是解释,“而我愿意帮他买回来,亦是我的真心——再者,既然那些人愿意将画出售,必然不是小山要找的知音。”
许多任兰台都颇感好奇:晏几道惯常闭门谢客,秦观又是为何总对他关怀有加?对此,他只是简单地回答:“或许因为,小山亦是伤心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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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秘闻其二 |
长久以来,墨痕斋中有一则逸闻口口相传:根据“恶劣守恒定律”,一位墨魂越是性情顽劣、爱折腾人,其知交好友就越是人品上佳,可以信赖。 “譬如……曾子固之于欧阳永叔、元微之之于白乐天!”墨魂刘禹锡谆谆教诲新近归斋者,“至于苏子由之于子瞻,或许也能算在其中?”
“那么梦得与子厚呢?”对方提问。
“……咳咳,我与子厚自然都是一等一地靠谱!”
“如此说来,听闻山谷道人喜欢捉弄人,那么他的知交,诸如晏小山、秦少游,必然都是可靠的魂了?”又有人问。
“小山倒确实秉性温柔,不过平常也很难见到他吧。至于秦少游……”刘禹锡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苦恼地抓了抓发髻,继而大声宣布,“秦少游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实际上良心大大地坏!尤其他和黄山谷待在一处的时候!”
至于这一结论——或者说教训——究竟从何处得来,墨魂刘禹锡便就此缄口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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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秘闻其三 |
烫过的黄酒散发着热气,令人心中也逐渐暖和起来。
她低头看杯中荡漾的水波,食指不自觉地摩挲未上釉色的边沿,然后轻轻笑了。她沧桑的面容仿佛胭脂遇水般化开,竟露出几分少女似的娇憨。
一瞬间,那么多的委婉心事,全都一齐涌了上来。“公子……是少游的故人吗?”
灰衣的青年摇了摇头:“或许算不得故人,只是颇有渊源。”
她细细端详着这位青年,相似的眉眼令她一点点陷入回忆之中:“奴家当然记得……‘小楼连远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多漂亮……可惜东坡先生说写得不好,便逐渐无人愿意唱了。”
“是说这词太过琐碎吧。”对面执笔的青年温言道,“先生嫌少游连用十三字,只写得一人打马楼前而过。”
“只是因为东坡先生自己不写这样的曲子呀。”她认真辩驳,“少游就是这样,提到喜欢的人,怎么能忍住不赘言呢?真正有情的时候,连词格都要恨它太短,不足以写尽的,哪还有爱惜字句的心思?”
她将杯中之物饮尽了,脸颊微微泛红。
青年又为她斟酒。“您还要一杯吗?”
“也是有年纪的人了。”她摆了摆手,“多谢公子。蔡州的黄酒,奴家许多年没有饮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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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缘
展开晚出左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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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身份 |
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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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勰(字穆父) |
钱勰,字穆父,时任户部侍郎。兰台于溯缘中变为钱勰,在左掖门前邂逅了谈吐反常的秦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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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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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钱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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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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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并肩而行的青年忽地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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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瞧钱翁方才神情有些恍惚,是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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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啊……无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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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微微笑了笑,举步向前走去,衣摆在晚风中微微飘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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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了,除了刚刚说的那些,我想,屯田之法也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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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国之用兵,锐则锐矣,却缺乏深厚的根基。如果我们广积粮草,伺其疲乏,一举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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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快地做了一个劈斩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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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灵州很快也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
兰台 |
(看这人的样子,是少游?可是,少游讲话从来不会……呃,这样快言快语……)
|
兰台 |
(难道这就是少游之前提起过的、与他“颇不相似”的词家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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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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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嗯?不知钱翁有何见教?
|
兰台 |
我?呃,你问的可是边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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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正是。见您方才一语不发,想必是已有妙见,快请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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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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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等一下,我哪懂什么用兵啊!总之先应和一番应该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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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咳咳,秦小友,你所陈的用兵之道真是切中要害哪!虽为口占,简直像深思过后作出的文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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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仿佛听到了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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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少游!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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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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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没事没事,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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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穆父先生真是过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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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其实……这确实是我从前所作对策。早在许久之前,我就已经在思虑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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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而今,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许多年,我一直未曾忘记当年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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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兰州和会州的土地都已经如我当年的梦想一样,回到了我们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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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而我也算是得偿所愿,终于能在此当值了!
|
他的面容对你而言是熟悉的,但这毫不迟疑的爽朗笑容、以及对未来的期许,却有些陌生。
|
原来你有这样的抱负…… |
原来还有这样曲折的因缘……
|
兰台 |
咳咳,没想到秦小友竟有如此抱负! |
兰台 |
咳咳,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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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那是自然!虽不能亲自上阵,但我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如张良和陈平一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
兰台 |
今日能听到小友的对策,真是幸事一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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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好!定会有这样一天的。 |
秦淮海 |
能得到您的指教,该我感激不尽才是。
|
- |
兰台 |
咳咳咳咳!倒也谈不上指教……
|
兰台 |
秦小友,何不再与我说些你的事呢?
|
秦淮海 |
穆父先生说笑了。我自己的事实在是微不足道,也没什么好说的。
|
兰台 |
不不,小友,不要妄自菲薄……
|
秦淮海 |
这怎么是妄自菲薄?我的事与治国之道和万物之理比起来,不就如同蜩与学鸠之于大鹏一样吗?
|
秦淮海 |
有这些天地之道在前,怎么能尽日絮絮于我自己的得失呢?
|
兰台 |
啊……
|
秦淮海 |
机会难得,穆父先生既然与我同来,不如继续谈谈边防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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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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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可是,听闻你的词作也广为传颂,这难道也不值得与我一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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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原来您是指那些!不过随手而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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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在歌舞之地娱人耳目尚可,到了这紫台宫阙之中,就未免显得太不入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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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倘若您有兴趣,我这里正经策论文章加起来倒有一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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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不,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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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一定。 |
改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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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好啊,那请小友改日送来,不知可方便吗? |
兰台 |
好啊,我们改日当面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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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海 |
那太好了!我明日就差人送去。 |
秦淮海 |
当面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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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倒也不必这样着急…… |
秦淮海 |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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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兰台 |
……秦小友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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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天色渐渐地暗了。
|
正是早秋天气,傍晚的风已经微带凉意。金色的树叶随着气流片片飘落,左掖门里外一片寂静。
|
淡紫的暮霭中,宫城深处一重重辉煌的屋檐仍然隐约可见。
|
??? |
金爵觚棱转夕晖,翩翩宫叶堕秋衣。
|
兰台 |
啊!这是……!
|
秦观 |
——词家所做的《晚出左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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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秦小友……不对,少游!
|
秦观 |
我是少游。不过,他也是少游。
|
秦观 |
——只不过,他是那个真的曾活在东京,从左掖门同别人说笑着走出来的少游。
|
兰台 |
(这一个是我熟悉的少游没错了。)
|
兰台 |
那我又为什么与他同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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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是我带你来的。我希望你……能看看他。
|
兰台 |
看看他?
|
兰台 |
嗯……你和他确实不太一样……但我还说不出你们为什么如此不同。
|
兰台 |
也许是因为少游你……对了,现在有两个少游了,我该怎么称呼你们啊?
|
秦观 |
兰台希望怎么称呼我?
|
按原先的习惯来。 |
少游你觉得呢?
|
兰台 |
不管怎么说,都要讲先来后到。既然已经叫习惯了,我还叫你少游就是了。 |
兰台 |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称呼是彼此间的事,我可不能替你做决定呀。
|
秦观 |
也好。 |
秦观 |
既然这样……继续叫我“少游”,会不会有些不方便?
|
- |
兰台 |
不会,无论怎样称呼,我都能分清。毕竟你是你,他是他。
|
- |
兰台 |
对吧,少游?
|
- |
他愣了一下,然后对你笑了。
|
- |
秦观 |
兰台说得有理。
|
兰台 |
至于他……这家伙这么喜欢讲他的策论,就叫他策士少游好啦。
|
兰台 |
……噗。说出来才觉得有点好笑。
|
这时,你周遭的一切忽然暗了下去。
|
兰台 |
……诶?
|
秦观 |
能够于左掖门优游的时间,毕竟是……相当短暂的啊。
|
展开晚出左掖(下)
|
兰台身份 |
介绍
|
钱勰(字穆父) |
钱勰,字穆父,时任户部侍郎。兰台于溯缘中变为钱勰,在左掖门前邂逅了谈吐反常的秦少游……
|
开始溯缘
|
兰台 |
……嘶,有点头晕……
|
转眼间,一切重新亮起。
|
你似乎仍在原地:早秋气候,左掖门前。但环顾四周,似乎有什么已经不一样了。
|
兰台 |
……是少游吗?
|
秦淮海 |
咦,穆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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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怎么又是你啊!
|
秦淮海 |
我才想问,您怎么会在这儿?
|
兰台 |
呃……我自然是和你一样朝罢回来了,秦正字!
|
秦淮海 |
和我一样……?
|
秦淮海 |
钱翁,怎么连您这位仁厚长者也拿我取笑?
|
兰台 |
(取笑?你方才不是还说,想要如良平一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
秦观 |
兰台。
|
兰台 |
(……这回是真正的少游?)
|
秦观 |
不用担心,我用魂力遮蔽了自己,他看不见我。
|
秦观 |
兰台。
|
他把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
秦观 |
再这样说下去,他会伤心的。
|
兰台 |
……?
|
秦观 |
这已经是数年之后。他不再是正字官,马上就要去杭州任职了。
|
秦观 |
他此番,是来辞行的。
|
兰台 |
啊……!
|
秦淮海 |
穆父先生说得是啊。那时,我可没有料到,在京师不但没有机会运筹帷幄,就连这正字,也很快就做不成了。
|
成败乃是常事。 |
此去当心……
|
兰台 |
秦小友不必挂心……有成有败,不是兵家常事吗? |
兰台 |
杭州……唉,好歹不算太过僻远。小友此行,务要多多保重。
|
秦淮海 |
说是如此,真到临行之际,终归还是心有不甘。 |
秦淮海 |
多谢穆父先生,我途中会多多留心。
|
兰台 |
唉…… |
秦淮海 |
不过说来,近日泾源军的大捷可真是痛快!照这样下去,收复天都山可就指日可待了!
|
- |
兰台 |
啊……如此甚好。
|
秦淮海 |
这几日我可真是时刻都在等待战报传来,此次一举拔城,正合用兵之道……
|
秦淮海 |
……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哗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依我之见,这才是真正的兵家!
|
他以食指在空中点点画画。你不知那是什么形状,但你猜测,那是他一处一处默记在心里的行军路线图。
|
内侍甲 |
哟,秦正字!
|
秦淮海 |
……来了。
|
内侍甲 |
我当是谁,原来是您在大发高论!
|
内侍乙 |
失敬失敬,早知道您这位经天纬地的谋士在此,我们哪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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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呵斥 |
沉默怒视
|
兰台 |
我看你们是闲得发慌了,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快走! |
你怒视着面前落井下石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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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甲 |
钱大人! |
内侍甲 |
……
|
内侍乙 |
请恕小人无礼,小人这就离开! |
内侍乙 |
……
|
秦淮海 |
…… |
两人看了看你,对视一眼,便溜走了。
|
秦淮海 |
不得志之人,便是如此了。 |
-
|
兰台 |
……秦小友,方才说到哪了?
|
秦淮海 |
钱翁,不必如此。
|
兰台 |
……不知方才所说的话是否叫你误会了,可我的确没有半分取笑于你的意思。
|
秦淮海 |
您并非着意取笑,我自然明白。我所说的,正是您的好意。
|
秦淮海 |
旁人谈话时有意顾及我的心情,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
兰台 |
不,我并非……
|
秦淮海 |
从前同僚说,我的《晚出左掖》不该如此张扬,可您知道,我一向如此。
|
秦淮海 |
他们说得对,也许我喜怒哀乐不知掩藏,的确不是该做官的料。
|
秦淮海 |
这些年来,无论是在京师还是地方任职,都承蒙您的照拂。如此恩情,不知如何言谢才好。
|
兰台 |
……
|
兰台 |
秦小友,不知你当初说的那些话,可还作数吗?
|
秦淮海 |
什么话?
|
兰台 |
你自己的事与天地之理相比……
|
秦淮海 |
——犹蜩与学鸠之于鲲鹏?
|
秦淮海 |
钱翁竟然记得。是的,即便到了今日,我仍然这样想。
|
秦淮海 |
虽然我无法亲耳听见捷报,但我相信,失去的土地,总有一天会一块块收回。
|
秦淮海 |
新军大捷的那一日,我在杭州或是在京师,都没有关系。无论在哪里,我都能为之浮一大白。
|
兰台 |
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少游!
|
兰台 |
(虽然,咳咳,似乎也没认识很久……)
|
秦观 |
兰台,你就要这样与他别过吗?
|
秦观 |
此时他还不知道,未来等着他的是一贬再贬,雷州之后又是横州……
|
秦观 |
他将在流放中度过一生。
|
兰台 |
不,少游,你且等等……
|
秦淮海 |
钱翁还有什么要说与我的吗?
|
兰台 |
(我叫的可不是你啊!算了……)
|
一路当心…… |
来日再会!
|
兰台 |
小友……一路当心! |
兰台 |
小友务必保重,来日再会!
|
秦淮海 |
钱翁怎么如此担忧?少游记得了。 |
秦淮海 |
来日?
|
- |
秦淮海 |
……好,来日再会!
|
兰台 |
不过,临别前,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问你。
|
秦淮海 |
请讲。
|
兰台 |
走到今天,你可后悔过吗?
|
秦淮海 |
后悔?
|
秦淮海 |
不,我从未后悔过。
|
你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得默默点头。
|
不远处的宫门外,传来鸟雀清脆的啼鸣。面前即将远谪的失意者侧耳倾听,忽地展颜一笑。
|
秦淮海 |
——喏,钱翁,你听,起码还有喜鹊为我送行,也算是好兆头吧?
|
展开水龙吟(上)
|
兰台身份 |
介绍
|
巧儿 |
化身侍女巧儿的兰台,见证了词家秦淮海与娄琬娘子的一段往事……
|
开始溯缘
|
兰台 |
……咦,这是,酒楼?
|
秦淮海 |
巧儿?
|
秦淮海 |
巧儿,你怎么一个人留在这里?
|
兰台 |
(巧儿?是叫我?)
|
秦淮海 |
这孩子,怎么一愣一愣的,别是被你家娘子弄丢了吧。
|
兰台 |
(哦……看来,面前的这位是策士先生。)
|
兰台 |
什么弄丢了,怎么说话呢!我,我家娘子不就在……
|
你在盘算着怎么敷衍过去,但青年的视线忽然离开了你,他抵着栏杆,定定地望向楼下的一处。
|
你随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年轻的女人正慢步登上马车,只留下一个衣裾飘飘的背影。
|
青年愣了愣神,但仍是笑着回头与你打趣。
|
秦淮海 |
你看,娄娘子扔下你走了!
|
兰台 |
没有的事!她不过是叫我来,来……
|
熟悉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低低提醒。
|
秦观 |
她就是叫你来找他的。她想让你……问他一句话。
|
兰台 |
呃咳咳,娘子,娘子是叫我先留下,问你些事!
|
秦淮海 |
不能当面讲,却要离开后叫人传话……
|
秦淮海 |
巧儿,快告诉我,娄娘子想问我什么?
|
……我忘了! |
就不告诉你!
|
兰台 |
我……她说得太多了,我哪里记得住那么多话! |
兰台 |
娘子是有话要说,可我就不告诉你!
|
秦淮海 |
你忘了?! |
秦淮海 |
……好孩子,我赔不是还不行吗?
|
秦淮海 |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忘了呢!怪不得娄娘子不要你,换作是我,也要把你丢下,自己回家的。 |
兰台 |
哼哼,晚了!除非……
|
兰台 |
……我也不想的嘛! |
秦淮海 |
除非什么?
|
兰台 |
要不,你先同我说说话,说不定碰巧听见和娘子有关系的话,呃,我就会想起来了? |
兰台 |
除非你陪我说会儿话,我就告诉你。
|
秦淮海 |
唉,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
兰台 |
哼哼,我会在娘子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的!
|
秦淮海 |
是吗……不过,就算你在她面前把我夸得天花乱坠,也没有用啦。
|
兰台 |
咦,为什么呀?
|
秦淮海 |
娄娘子没有同你讲吗?再过几日,我就要去京师啦。
|
兰台 |
哦!秦相公高升了。
|
他被你逗笑了,摇了摇头。
|
秦淮海 |
你这孩子……高升,也许吧。无论此行结果如何,我和你家娘子都要分别了。
|
你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黯然。
|
兰台 |
哎呀,为这点事就动辄伤情,可不像是我知道的那个秦官人!
|
秦淮海 |
你知道的?
|
兰台 |
……咳咳咳咳!
|
兰台 |
……我知道的秦官人,是像大鹏一样,就算被风吹走,离开我家娘子九万里,也不会伤心的人!
|
秦淮海 |
和心上人相距九万里也不会伤心?大概只是譬喻罢了,世上哪会有这样的人?
|
秦淮海 |
不过,你这孩子可真有意思,不知为何,还让人觉得有些亲切。以前没有多和你聊聊,现在想来有些可惜。
|
因为我本来就聪明! |
说不定……我们曾经见过。
|
兰台 |
哼哼,那自然是因为,我本来就聪明! |
兰台 |
说不定,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官人你,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
秦淮海 |
好好好,自然自然。 |
秦淮海 |
很久很久以前……哈哈,或许真是如此呢,就像鲲变形才化为鹏一样。
|
窗外枝头的一对喜鹊受了辚辚车轮声的惊吓,投下一串响亮的啼鸣,便展开黑白相间的翅膀飞走了。
|
兰台 |
……怎么这里也有喜鹊!
|
兰台 |
而且也是两个……
|
秦淮海 |
……
|
秦淮海 |
是啊,怎么有两个呢……
|
你发觉他的语气有些奇怪,侧过头去看他,发现他揉了揉眼睛,正呆呆地盯着你身边的一处。
|
兰台 |
怎么了,秦官人?
|
秦观 |
你能看见我……?
|
秦淮海 |
啊!!说话了!!!
|
兰台 |
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
秦淮海 |
对啊,这是怎么回事???
|
秦观 |
……
|
秦观 |
不必紧张,在下是你的……
|
秦淮海 |
我的影子?
|
秦淮海 |
“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而已矣。”
|
秦淮海 |
也许,在我所不知道的遥远以至无穷之处,天地确实造出了另一个我,就像我的镜像一样……
|
秦淮海 |
或者,我才是你的镜像?
|
兰台 |
(……没有这么复杂,我猜大概只是因为魂力出了问题……)
|
秦观 |
……咳,其实是由于魂力不稳,在下才不慎显形的。
|
秦观 |
不过,如此解释倒也妥当。
|
秦观 |
至少在下的确知晓许多关于阁下的事。譬如,阁下其实对未来怀有恐惧之心,是不是?
|
秦淮海 |
……
|
秦观 |
此外,在下也知道你未来会遇见的事。想听听吗,此去京师,前路如何?
|
秦淮海 |
这我倒不太挂心,天地之法自有安排。可是我想知道,我与娄娘子……
|
秦淮海 |
不,不对,还是算了。这些事……我不想预先知道结局。
|
秦淮海 |
巧儿,你不必告诉我了,我大概明白你家娘子想要问我的是什么。
|
秦淮海 |
……你觉得,我和她还会有再相见的一天吗?
|
你看了一眼静立一旁的秦少游,他神色平静。
|
当然会的! |
我不知道……
|
兰台 |
……当然会的! |
兰台 |
抱歉,我也不知道……
|
秦淮海 |
好,借你吉言! |
秦淮海 |
没关系,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无论如何,事情将来总会有个结果。
|
秦淮海 |
告诉你家娘子,我送的东西她可要好生保管,不要丢了。
|
兰台 |
东西……?
|
秦淮海 |
你告诉她,她会懂的。
|
秦淮海 |
那么,我们就此别过!
|
他端起手边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潇洒地转身下楼了。
|
你和少游看着他的背影在门口渐行渐远,就像他方才安静地凝望着娄琬离开一样。
|
展开水龙吟(下)
|
兰台身份 |
介绍
|
巧儿 |
故事里那个高楼遥望的人,究竟是谁呢?
|
开始溯缘
|
兰台 |
少游,他又走了……
|
秦观 |
兰台应当知道,他与娄琬不会再见了。
|
兰台 |
……我知道。
|
你熟悉的少游走到方才秦淮海遥望的地方,打量一番。
|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杯盏,挽起衣袖,给你们面前的空杯各斟了半盏。
|
兰台 |
少游是要与我同饮?
|
秦观 |
若是这些杯子就这样空着,也有些浪费。
|
兰台 |
也是。
|
你看着少游端起杯子,自己也啜了一口酒。那时的酒与你从前饮过的相比温和许多,只有淡淡的一缕香气。
|
兰台 |
是时人口味的原因,还是在这段记忆里,他原本就魂不守舍,尝不出酒的味道呢……
|
秦观 |
我说不清,也许都有吧。
|
兰台 |
不过,也难怪他被吓成那样。你们两人,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嘛!
|
秦观 |
真是一模一样吗?
|
兰台 |
这么说来,也不尽然……
|
他也太爱说话了…… |
他看起来,比你开心?
|
兰台 |
和你比起来,他也太爱说话了…… |
兰台 |
呃,他看起来……比少游开心许多?
|
秦观 |
……也对,他一直是这样的。 |
秦观 |
竟是这样吗?山谷也常常和我提起。
|
- |
兰台 |
……本来就是嘛!
|
秦观 |
不过在下是想问,兰台是否注意到他腰间的玉佩?
|
兰台 |
唔……似乎是有一块玉佩。这玉佩有什么来历吗?
|
秦观 |
“玉佩丁东别后。怅佳期、参差难又。”
|
兰台 |
娄琬娘子……!
|
兰台 |
他刚刚对我说,让她好生看管的东西,难道就是……
|
秦观 |
正是一对玉佩之中,娄娘子所保管的那一块。
|
兰台 |
原来如此……可惜,这话我是带不到了。
|
秦观 |
兰台若只是想见她,还是可以的。
|
兰台 |
诶……真的可以吗?
|
秦观 |
那么,请稍待片刻。
|
周围的一切旋转着陷入黑暗。再次睁开眼睛时,身边的一切已经迥然不同。
|
兰台 |
咦,这不还是刚刚的……?
|
兰台 |
不对,这儿怎么变成柜台了?这里是……?
|
秦观 |
兰台眼下所见,已是几十年后了。从前是酒楼的这块地,现在已经被当铺盘下。
|
兰台 |
几十年?!那娄娘子……
|
说话间,门帘被人挑起,一位上了年纪、衣着整洁的婆婆缓步走进。
|
掌柜 |
这位夫人,不知您是要典当,还是要赎回啊?
|
婆婆 |
嗯……老身这里有样贵重东西。如今儿女也都成家了,手边有些窘迫,便想拿来置办些产业。
|
婆婆 |
唉,人老啦……再喜欢的东西,也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
掌柜 |
过日子嘛,难免的事。您这边请。
|
兰台 |
这是娄娘子?她……嫁人了?连儿女都成家立业了?
|
秦观 |
如兰台所见。
|
兰台 |
她要典当的,难道……?
|
秦观 |
正是那块玉佩。
|
沉默 |
上前询问
|
老去的娄琬回头,发现站在身后的你。 |
兰台 |
婆婆!您……您当真要把这玉佩当掉吗?
|
娄琬 |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的家人呢? |
她惊讶地回头看着你。
|
兰台 |
呃……他们去办事了,让我先等一等。 |
娄琬 |
小姑娘,你说什么?
|
娄琬 |
不知为何,老身看你很是面善,好像从前就见过似的…… |
兰台 |
我,我说,这玉佩这么好看,您为什么要当掉呀?
|
- |
娄琬 |
你这孩子说话真有趣,让老身想起年轻时候身边那个小丫头……
|
- |
兰台 |
(……没错,我就是她呀。)
|
娄琬 |
唉。你看这些当啊赎啊的,都是大人的事情,一定觉得很没意思吧。
|
娄琬 |
大人都是这样的,忙忙碌碌,得到许多东西,又把它们随随便便都抛下了……
|
兰台 |
我,我确实不明白……
|
您不是很喜欢这玉佩吗? |
您的玉佩……是故人所赠?
|
兰台 |
可是,这块玉佩既然是您珍爱的物事,为什么现在却要当掉呢? |
兰台 |
您的玉佩……是故人所赠吗?
|
娄琬 |
这玉佩,是一位故人给我的。 |
娄琬 |
哦?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
|
娄琬 |
因为有些非做不可的事情,他去了远方,从此没有再回来。 |
娄琬 |
不过,你说得没错。
|
- |
娄琬 |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我想,他大概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
兰台 |
……那,您能同我们,不,同我讲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
娄琬 |
他呀,是个有意思的人。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聊得投缘极了。你猜那时他对我说了什么?
|
兰台 |
说了……什么?
|
娄琬 |
他说,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已经知道我很久了。
|
娄琬 |
有时我乘车经过,他就站在楼上看着,默默猜测我是什么样的人。
|
娄琬 |
这样一说,我想起我也常常看见他。蔡州并不是很大,而我能去的地方……也有限。
|
娄琬 |
他还说,也许正是因为相望了这么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会就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畅谈。
|
娄琬 |
他就是这样的人。
|
秦观 |
原来……相望了这么久吗?
|
兰台 |
……少游?
|
秦观 |
无妨。在下只是……突然发现,或许在下也并不真正了解词家。
|
娄琬 |
……但是,刚刚认识不久,我们就又要分别了。
|
娄琬 |
说来奇怪,相遇时说得那么豁达,离别时,我却知道,他是很难过的。
|
娄琬 |
相遇也好,分别也好,他对一切都太深情,把这些都看得……太重了。
|
娄琬 |
就像这玉佩一样,当时在这里得到,现在又在这里失去。世上的事也不过如此,只是我们那时太年轻,还不明白。
|
兰台 |
……
|
兰台 |
少游?
|
秦观 |
嗯?
|
兰台 |
我觉得你们两个好像……也没有那么不一样。
|
展开金明池·春游(上)
|
兰台身份 |
介绍
|
孔平仲(字毅甫) |
兰台化身衡州知州孔平仲,在一场宴会上遇到了屡遭贬谪的秦淮海……
|
开始溯缘
|
秦淮海 |
……可否再倒些酒来?
|
兰台 |
(这又是什么地方?)
|
秦淮海 |
……无妨,倒给我便是了。
|
兰台 |
(哦……看来,面前的这位是策士先生。)
|
秦观 |
这里是衡阳,孔毅甫的宴席。
|
兰台 |
那么,这是策士先生了?感觉他不太高兴……不,他好像对这场宴会没有兴趣。
|
秦观 |
这正是他写就那首《千秋岁》的地方,不过,也许今天兰台是看不到了。
|
兰台 |
为什么?
|
秦淮海 |
哈哈,毅甫不和我共饮一杯吗?
|
举杯 |
规劝
|
兰台 |
……好!共饮一杯! |
兰台 |
……你也当少用些酒才是。
|
你朝他举杯,才惊讶地发现他手中的甚至不是酒盏,而是大觥。他端起大觥,一饮而尽。 |
秦淮海 |
嗯……?好,好,既然毅甫也这样说,我不喝便是。
|
兰台 |
……那个,他喝得是不是太多了? |
兰台 |
呃……可是他还在喝啊。他是不是不想理我……?
|
秦观 |
同他失去的东西比起来,也许并不算多。 |
秦观 |
因为他现在不想说话。
|
- |
兰台 |
嗯?少游,你今天倒是爱说话,可从刚刚开始,你的话就有些难懂……
|
秦观 |
兰台看到的,是他最最失意、最最潦倒的时刻。
|
秦观 |
他先是与娄琬娘子分别,而后到了京师,但很快就被贬杭州,又接连被贬数次……
|
秦观 |
……而我希望的,不过是失去的一切都能有机会回到他身边。
|
兰台 |
呃……可是,真的可以实现吗……?
|
素来内敛的秦少游罕见地对你眨了眨眼睛。
|
秦观 |
谁知道呢?
|
歌女 |
……诸位官人,且来听我唱一曲吧。
|
不知何时,席上的一位歌女走到你的身边。
|
她清清喉咙,开始唱歌。那首曲子美妙动听,音调华丽而欢快,听来有些耳熟。
|
一曲终了,你沉醉在音乐之中,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
秦淮海 |
这不是……这不是《金明池》?
|
歌女 |
正是秦官人的佳作。
|
秦淮海 |
可是……这是哀曲,不该唱得这样华美怡人才是。
|
歌女 |
官人的原曲固然好,可是稍微改改也没有大碍,大家都说如今这样好听呢。
|
秦淮海 |
我在京师时,从没听人这样说过。
|
歌女 |
京师是一回事,这里是另一回事。官人当初在京师,自然遍地是春风得意之人,听听哀曲倒也无妨……
|
歌女 |
……可这衡阳僻远之地,尽是失意之人,若是再唱哀曲,怕是都要像官人一般醉倒啦。
|
出言表示不满 |
打手势提醒
|
兰台 |
……莫要这样说。 |
你悄悄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就此打住。
|
歌女 |
孔相公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
那歌女却朝你莞尔一笑,拾起牙板,准备再唱一曲。
|
兰台 |
……对与不对我不知道,但在此间,还请不要说这些吧。 |
-
|
歌女 |
没关系,秦官人他已经听不见啦。
|
兰台 |
怎么?
|
你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那位曾经的策士先生已经醉倒在桌上了。
|
兰台 |
……少游?
|
秦观 |
兰台先不要叫醒他。
|
兰台 |
这次又是为什么?
|
秦观 |
因为——
|
兰台 |
……等等,这是什么地方?
|
秦观 |
这是他的梦境。
|
兰台 |
可这衡阳的宴席本身,不已经算是你的溯缘了吗?
|
秦观 |
那么,这里就是梦中之梦了。
|
苏轼 |
我的笔呢,笔在何处?明明才轮到我,怎么刚一转身,介甫就把笔抢走了?
|
王安石 |
我另有一联,定要接在后面才妥当。
|
苏轼 |
总该讲讲先来后到吧!说好一人两句,你写不完的意思让我来补,才是联诗的妙处所在啊!
|
黄庭坚 |
……原本也并未轮到你吧?应当是少游才对。
|
苏轼 |
既然是少游那就好说了!少游一定不会介意让老师先……王介甫!
|
兰台 |
……子瞻?介甫?山谷?
|
秦观 |
这就是金明池。
|
兰台 |
少游,这就是你说的,让失去的一切回到他身边……?
|
秦淮海 |
我倒也有一联……
|
兰台 |
他看起来……
|
确实很开心 |
有些……魂不守舍?
|
兰台 |
他看起来确实很开心…… |
兰台 |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他有些魂不守舍……
|
秦观 |
在下并没有多余的魂力来捏造不曾存在的景物,这是他真心喜欢的记忆,只不过稍加修饰而已。 |
秦观 |
可能他只是有些恍惚,毕竟,这里是他记忆中最喜欢的地方。
|
秦观 |
看来,他也愿意留在这里。 |
兰台 |
那就好……
|
兰台 |
也许吧…… |
-
|
秦淮海 |
我写好了!毅甫,是不是该你了?
|
兰台 |
……我?怎么我也要写!
|
秦观 |
是啊……想不出也没关系,我会为你掩护的。
|
秦观谐谑地笑了笑。
|
兰台 |
这倒不必!我当了这么久的兰台,自然学到了许多真本事!
|
兰台 |
……咳咳,要是我接不上,再麻烦少游你吧。
|
兰台 |
咦,可是……
|
你接过他递来的纸——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有。
|
展开金明池·春游(下)
|
兰台身份 |
介绍
|
孔平仲(字毅甫) |
金明池畔,令人不忍离去的梦中之梦仍在继续……
|
开始溯缘
|
兰台 |
这……这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啊,怎么办?
|
秦观 |
大概因为……在这梦中他忘记了什么事。
|
兰台 |
诶?这梦不是你让他做的吗,你不能让他想起来吗……?
|
秦观 |
没办法……在下也并不知道他忘却的究竟是什么。
|
兰台 |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问问策士先生。)
|
能否帮我念一念? |
是不是拿错了?
|
兰台 |
咳咳,少游啊,能否帮个忙? |
兰台 |
这张诗稿上可没有字啊,是不是拿错了?
|
兰台 |
帮我把你们所写的句子念一遍,或许我就能想出下句该写什么了。 |
秦淮海 |
咦?我来看看……许是毅甫眼花了,分明有字啊?
|
秦淮海 |
乐意效劳。 |
秦淮海 |
你看,“琼苑金池,青门紫陌,似雪杨花满路。”
|
兰台 |
下一句……“云日淡、天低昼永……”
|
秦淮海 |
嗯?毅甫好文采!
|
兰台 |
(等等,这是……《金明池》!)
|
秦观 |
兰台续得不错,正是《金明池》。
|
随着你回忆起这首词的一字一句,墨色的字体也慢慢浮现在面前的纸上。
|
秦淮海 |
既然毅甫已经写好,那便轮到……山谷了。
|
黄庭坚 |
你们在谈什么?
|
秦淮海 |
没什么,不过是轮到毅甫联句,我在等他写完。
|
秦淮海 |
山谷怎么过来了?方才还在说要去找你。
|
黄庭坚 |
自然是引因为那便两位又吵起来了,我懒得听他们聒噪。
|
兰台 |
东坡他们在争论什么呢?
|
黄庭坚 |
无非就是保甲、新军、屯田那些事,还是老样子。
|
秦淮海 |
若是那些,我们的确插不上嘴。来,我们谈我们的。
|
兰台 |
啊?你不是……?
|
秦淮海 |
我怎么了?
|
黄庭坚 |
毅甫说的,大概是你刚刚被保荐的事。
|
秦淮海 |
原来如此……我也不过是被保荐进秘书省,与军政和用兵说来也没什么关系。
|
黄庭坚 |
这可是连升。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有什么关系了。
|
兰台 |
连升……?!
|
秦观 |
兰台,噤声。
|
兰台 |
……是你让他这样想的?
|
秦观 |
不过是个梦境,让他遂心如意有什么不对吗?
|
兰台 |
不,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
兰台 |
……好吧,我还是同他再聊聊吧。
|
果真是前途无量! |
少游还想谈谈边防策论吗?
|
兰台 |
少游如今可是前途无量了! |
兰台 |
……少游如今不想与我谈谈边防策论吗?
|
秦淮海 |
说不上前途无量,不过是在京师暂且衣食无忧罢了。 |
秦淮海 |
毅甫若是想谈,我自然奉陪……?
|
兰台 |
不过,你对他们所谈的边防策论,确实没有什么想法吗? |
兰台 |
不,没什么,只不过……我的一位故人非常喜欢这些。
|
秦淮海 |
倒也并未全无想法……只是一时想不出特别的对策。怎么了? |
黄庭坚 |
哦?看来他与那边两位大概会聊得来。
|
兰台 |
……
|
兰台 |
这么说来,少游今天与我们同游,玩得可尽兴吗?
|
秦淮海 |
那是自然,我从未如此尽兴。
|
秦淮海 |
不过……
|
秦淮海 |
我总觉得今日游春,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
黄庭坚 |
少游怕是近日赶着上任,太过忙碌了吧。
|
秦淮海 |
也许吧。我总觉得在哪儿有个地方,我好像非回去不可。
|
兰台 |
……
|
秦观 |
……兰台,不要说。
|
秦观恳切地望着你。
|
……对不起 |
我不会直说的。
|
兰台 |
对不起。 |
兰台 |
没关系,我不会直接告诉他的。
|
秦观 |
…… |
-
|
兰台 |
我终究还是觉得这样不好。不过…… |
-
|
兰台 |
……我只是在想,也许你应该让他自己来选。
|
兰台 |
少游,能再帮我念一遍那纸上的诗吗?
|
秦观 |
……
|
秦淮海 |
怎么?自然可以。
|
你看着词家举起了那张已经被墨迹填满的纸。
|
秦淮海 |
“怎得东君长为主,把绿鬓朱颜,一时留住。”
|
秦淮海 |
“佳人唱、金衣莫惜,才子倒、玉山休诉。”
|
秦淮海 |
“况春来、倍觉伤心……”
|
秦淮海 |
……
|
秦淮海 |
况春来、倍觉伤心……
|
秦淮海 |
啊!
|
黄庭坚 |
少游!没事吧?
|
秦淮海 |
无妨……只是好像,我忘记了什么事……
|
兰台 |
……要不要休息一下?
|
秦淮海 |
没关系。让我念完。
|
秦淮海 |
“……念故国情多,新年愁苦。纵宝马嘶风……”
|
兰台 |
什么东西,好亮……!
|
秦淮海 |
“……红尘拂面……”
|
兰台 |
什么东西,好亮……!
|
秦观 |
……看来这梦要结束了。
|
秦观 |
……不,等等,兰台小心!是溯缘在崩塌——!
|
秦淮海 |
“……也则,寻芳,归去。”
|
展开鹊桥仙·纤云弄巧(上)
|
开始溯缘
|
你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
|
适应几秒钟之后,你试着站了起来。
|
兰台 |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头好晕……
|
兰台 |
之前我们在……少游的梦里,《金明池》……然后,天空突然越来越亮,再然后……再然后……
|
兰台 |
等等,什么东西在动?
|
黑暗中,你听到扑棱翅膀的声音。
|
兰台 |
啊!!
|
喜鹊 |
嘎!
|
兰台 |
这里怎么会有……喜鹊啊?!你你你别过来!
|
喜鹊 |
嘎嘎!
|
兰台 |
这次倒不是来啄我的……诶,你,不是,你们,你们叼着我的衣角做什么!
|
两只喜鹊拽着你的衣角往前飞,你被它们拉了一个趔趄。
|
徒劳地和喜鹊搏斗 |
放弃挣扎,接受现实
|
兰台 |
等一下!别拽了! |
兰台 |
呃,好吧……
|
喜鹊 |
嘎!嘎! |
兰台 |
但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
兰台 |
……是怎么叼着东西还叫这么大声的啊! |
-
|
兰台 |
……力气也太大了!知道了知道了,跟你们走就是了,别拽我的衣服!! |
-
|
喜鹊 |
……
|
兰台 |
……前面好像有光。
|
兰台 |
这是……桥?
|
渐渐走近后,你发现前面的亮光来自一座纤长的、发光的桥。
|
这座桥似乎由丝带牵成,轻盈地浮在空中,一直向上,通到视野尽头。
|
兰台 |
你们要带我看的就是这座桥吗?
|
喜鹊 |
嘎嘎。
|
兰台 |
那,是想要我走上去吗?
|
喜鹊 |
……
|
兰台 |
……别拽!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会走……
|
兰台 |
看起来完全不结实啊,会不会掉下去……?
|
兰台 |
……算了,反正也没别的路可走。
|
你踏上桥面,脚下的丝带并未如你所担心的那样不堪重负,甚至连轻微的凹陷都没有。
|
兰台 |
这也太……太超自然了……
|
??? |
“……我家娘子有事要问你!”
|
兰台 |
咦,哪来的声音?
|
??? |
“……让她好生保管,不要丢了。”
|
兰台 |
星星?是这些星星里的声音?
|
兰台 |
这里面是……巧儿和少游?
|
桥边的黑暗被成百上千颗星星点亮,每一颗星星中都传来细微的声响。
|
尝试伸手触碰 |
在旁静听
|
你俯下身去,试图用指尖轻触最近的一颗星子。 |
你停住脚步,想要听得更仔细些。
|
兰台 |
怎么觉得……有股力量在牵引我的手…… |
喜鹊 |
嘎!
|
喜鹊 |
嘎嘎嘎嘎!! |
兰台 |
是催我快走吗?好吧好吧……
|
兰台 |
嘶!原来翅膀扇手背也这么疼…… |
-
|
兰台 |
还是继续往前吧……
|
兰台 |
好高啊……已经到头了吗?
|
??? |
兰台?
|
兰台 |
少游?
|
秦淮海 |
嗯?
|
兰台 |
呃,策士少游?
|
秦淮海 |
策士算什么称呼啊!
|
兰台 |
咳咳,这是为了区分你和……他。
|
秦淮海 |
我的镜像?
|
兰台 |
也可以这么说吧……大概?但他和你……不太一样。
|
兰台 |
咳咳,少游……我是说,那边的少游,你也是被喜鹊劫,呃,带来的?
|
秦观 |
正是。
|
秦观 |
在墨痕斋中我便说过,喜鹊并非由我魂力控制,自然也并不由我差遣……
|
喜鹊 |
嘎!
|
兰台 |
(确实……这充满活力的样子更像另一位……)
|
秦淮海 |
兰台?就是你方才所说的那位朋友……?
|
秦观 |
正是。
|
秦淮海 |
奇怪,我虽只是第一次见你,却觉得颇为熟悉……
|
因为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
因为我是为拯救你而来的!
|
兰台 |
那是因为,我们其实已经见过很多次啦。 |
兰台 |
因为,咳咳!我是为了拯救你而来的!
|
秦淮海 |
我知道,这位……另一个秦观已经告诉我了,你们能以诗词为媒,在我的记忆中穿行无阻。 |
秦淮海 |
啊……什么?
|
兰台 |
诶?你都解释了啊……我还想卖个关子呢! |
秦观 |
兰台,莫要开玩笑,我已经同他讲过了。
|
- |
兰台 |
诶……?
|
- |
秦淮海 |
虽然还不十分清楚,但大概能够明白了。你们是……与我隔世通梦之人!
|
- |
兰台 |
(你明白了什么啊……算了算了……)
|
秦淮海 |
总而言之,既然二位都来了,我们就可以……唔,谈一谈了。
|
兰台 |
你可不要再拉着我讲你的军事理想了……
|
秦淮海 |
军事?
|
秦淮海 |
哈哈……自然不是那种谈一谈。
|
展开鹊桥仙·纤云弄巧(下)
|
开始溯缘
|
秦淮海 |
所以,我从前总做回到金明池的梦,也是你们的缘故吗?
|
兰台 |
从前?应该和我们无关吧……
|
秦观 |
……
|
兰台 |
……好吧!你看起来那么熟练!当然不是第一次进溯缘……
|
秦淮海 |
我就知道其中有蹊跷。
|
秦淮海 |
我总是梦见金明池,有时对着梦中的水面,还能看到我的倒影在出神……可我明明没有露出那种悲戚的神情啊?
|
秦观 |
原来阁下看到了……是,那是我借魂力进入了阁下的梦中。
|
兰台 |
(……从前山谷说少游主意很大,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是……主意很大。)
|
……你这么说就有点吓人了。 |
(这么说就有点吓人了……)
|
兰台 |
……少游这么说就有点吓人了。 |
秦观 |
兰台看我做什么?
|
秦淮海 |
不会不会,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 |
兰台 |
没什么,没什么。
|
- |
秦淮海 |
小姑娘许是觉得这事很有意思,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了,像我一样。
|
兰台 |
咳咳,你觉得没事就好。
|
秦淮海 |
其实每当梦见金明池,我都知道这不过是个梦,最后迷迷糊糊间似乎都醒来了……
|
秦淮海 |
只是这次,当我想要离开时,不知怎么,竟真到这鹊桥上来了。
|
秦观 |
或许是因为兰台的缘故吧。
|
兰台 |
诶?
|
秦观 |
这溯缘中的鹊桥,我也……从未见过。
|
秦观 |
我也曾邀请前任兰台进入溯缘。他们中许多对我的做法也颇有微词。
|
秦观 |
唯有兰台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提醒。或许正因如此,才意外开启了新的溯缘。
|
秦淮海 |
哈哈,这么说来还要多谢你了!
|
他打量一番周遭环境。一对喜鹊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
秦淮海 |
这里就舒坦多啦……唔,怎么说呢,虽然也是梦境吧?但像一场小憩,随时可以醒来。
|
秦观 |
——可是,阁下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梦里呢?
|
秦观 |
在下是最了解你的人了,你所有的回忆,我也全都知晓。聚少离多,遂心如意的时候少,忧愁落魄的时候多……
|
秦观 |
你为什么宁愿回到醒着的时候,继续面对痛苦,也不愿留在梦里,暂且留下那些失去的东西呢?
|
秦淮海 |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
|
秦淮海 |
咳咳!话说回来,你们这么折腾我,我也不是全然心无芥蒂的!
|
兰台 |
呃,那你要怎么……
|
秦淮海 |
决定了!就罚你们帮我照顾我的喜鹊吧!
|
秦观 |
?
|
兰台 |
?
|
怎么是你的喜鹊? |
可是……好凶!
|
兰台 |
怎么就是你的喜鹊了? |
兰台 |
可是……这喜鹊好凶!
|
秦淮海 |
自然因为它们听我的话。喏,你瞧。 |
秦淮海 |
嗯?凶吗?分明很乖觉啊。
|
喜鹊 |
咕咕。 |
你看着乖巧停在他指间轻啄的喜鹊,感到匪夷所思。
|
兰台 |
原来这喜鹊不是只会嘎嘎大叫啊! |
兰台 |
原来这喜鹊不是只会啄人啊!
|
秦淮海 |
或许因为……是我自己选择来到了这里,所以喜鹊才会与我格外投缘吧?此外,似乎还该有些别的……
|
秦淮海 |
哈哈,成了!愿之所至,诸事皆成,这梦境真是好东西啊。
|
话音未落,你与秦观手中各自多了一袋……点心渣?
|
喜鹊 |
嘎!
|
兰台 |
诶?怎么硬抢啊!你这鸦科流氓!!
|
秦观 |
……噗。
|
秦观望着你与喜鹊狼狈纠缠的样子,轻轻笑了。
|
秦淮海 |
这不是已经熟悉起来了嘛。
|
秦淮海 |
还有这位,我猜你大概还有很多想跟我说的?
|
秦观 |
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
秦淮海 |
不瞒你说,你和我实在太像,感觉如同被镜中的自己诘问,简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
|
秦淮海 |
但或许,这就是我宁可要现世的沉浮,也不愿意在梦境中偷得片刻欢愉的原因。
|
秦淮海 |
人活一世……也许,就没有不失意的吧?
|
秦观 |
难道你更喜欢不幸吗?
|
秦淮海 |
我当然不喜欢!但已经经历过的事情,就好像……已经是我之为我的一部分了。
|
秦淮海 |
如果抹去那些不遂人意的事,我就不再会是我……也许,你也不再会是你了。
|
秦观 |
也许……
|
秦观 |
但我不明白,抛弃幸福,选择痛苦,这怎么能是对的呢?
|
秦淮海 |
……
|
岔开话题 |
静观其变
|
兰台 |
喂!你怎么刚吃完就跟我翻脸! |
两位秦少游沉默了片刻,似乎谁也没有办法说服对方。
|
秦淮海 |
哎呀,小姑娘不要揪它的尾巴…… |
-
|
秦观 |
…… |
-
|
兰台 |
是它先动手的! |
-
|
秦淮海 |
这样说会不会有些冒犯?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自然觉得我做了许多错误的决定。
|
秦淮海 |
或许有无数的可能,我能够避开困窘的结局:再不济,起码能够为自己赊一个好梦……。
|
秦淮海 |
可我这一生,并不是为了获得一个所谓的“好结局”而过活的啊。
|
秦淮海 |
喏,“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词里不是也写了吗?
|
秦观 |
……
|
兰台 |
少游……?你还好吗……
|
秦观低垂着面孔,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
秦观 |
对……我明白了……
|
秦观 |
既然有无数的可能,那么其中必然存在着顺遂的结局!只要多加尝试……
|
兰台 |
……咳咳。
|
秦淮海 |
……完全没明白吧!
|
秦淮海 |
算了,也不是非得争出高下……你也有你的道理。
|
秦淮海 |
等我醒来,是不是就会把这一切都忘记?
|
兰台 |
醒来?咳咳,大概是吧……?
|
秦淮海 |
希望下次与你们会面,就只是为了畅谈,别再有这许多奇奇怪怪的梦了!
|
兰台 |
(看少游执着的样子,恐怕不会……)
|
兰台 |
那么,改日再会。
|
你拉了拉微微发怔的秦观。
|
秦观 |
啊,好……回见。
|
兰台 |
诶……?少游怎么突然消失了……
|
秦淮海 |
无碍无碍,不过是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
秦淮海 |
——小姑娘,这到底是谁的梦境呢?
|
秦淮海 |
究竟是你和朋友进入了我的梦境,还是……我在他的梦里呢?
|
兰台 |
啊?什么……?
|
秦淮海 |
哈哈,别担心,我并非要刨根究底。
|
秦淮海 |
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倘若做梦的人被执念羁绊,所期盼的好结局就永远不可能达成……哪怕是在梦中。
|
兰台 |
……你是说,少游吗?
|
秦淮海 |
嗯?少游?小姑娘是说我吗?
|
秦淮海 |
好啦好啦……留得太久,你的朋友也会着急吧?
|
离开溯缘前的最后一刻,你眼中印着的是那位策士少游爽朗的笑容,就像你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
|
兰台 |
(……少游是不是,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笑容呢?)
|
斋中日常
展开邂逅
|
喜鹊 |
嘎?
|
喜鹊 |
嘎嘎嘎!!
|
??? |
好啦,兰台也不是故意将你们认错的,不要胡闹。
|
跃跃欲试、打算叼住你头发的喜鹊停下了动作,似乎颇为不甘。
|
兰台 |
诶?
|
秦观 |
在下墨魂秦观,唤我少游即可。
|
兰台 |
(原来这就是写下“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人,哦不,魂!)
|
兰台 |
(果然也像《鹊桥仙》一样温文……大概会很好相处吧?)
|
秦观 |
抱歉,没有吓到兰台吧……嘶。
|
喜鹊在秦观肩头站定,扭头啄了他一口。
|
兰台 |
诶??
|
兰台 |
少游没事吧?
|
秦观 |
无妨,在下已经习惯了。
|
望着趾高气昂的喜鹊,你无论如何没办法违心说出诸如“这喜鹊很通人性”之类的客套话。
|
兰台 |
这喜鹊……很活泼啊,哈哈,哈哈。
|
……
|
兰台 |
等一下,难道这是……组成鹊桥的喜鹊?《鹊桥仙》中的那个喜鹊?
|
秦观 |
嗯,兰台真是聪慧。
|
兰台 |
这和我想象的……
|
不太一样…… |
完全不一样啊!
|
兰台 |
我还以为它们会,呃,更温柔一些。 |
兰台 |
我还以为它们会,呃……起码不会这么凶吧?
|
喜鹊 |
嘎嘎嘎!
|
秦观 |
这一对喜鹊确实是由溯缘中的魂力凝成,不过更多受了词家秦淮海本人,而非墨魂的影响。
|
秦观 |
所以,有时候在下的话它们也并不……
|
喜鹊不等他说完,便毫不客气地拍了拍翅膀,扑棱扑棱飞走了。
|
秦观 |
……完全理睬。正如眼下。
|
兰台 |
噗……
|
兰台 |
不过这么说来,少游也觉得自己与词家并非一人?
|
秦观 |
嗯……兰台上任有了一段时间,想必已经知晓,墨魂乃是由世人之爱凝结,而世人之爱又来自诗家词人的文墨。
|
兰台 |
正是。
|
秦观 |
可世人所认知的,果真是作者的真意吗?而那些凝入心魂的作品,又果真能代表作者本人吗?
|
兰台 |
这……
|
秦观 |
正因如此,墨魂与诗家之间,虽然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并不能够等同。
|
秦观 |
至于在下与秦淮海……
|
秦观轻轻地笑了。
|
秦观 |
在下诞生于世人对他的追思。
|
秦观 |
这追思自然是诚挚的,但有几分是自怜身世,又有几分才是真的为了一生多舛进士秦淮海呢?
|
秦观 |
淮海秦郎天下士,一生怀抱百忧中——世人识得他时,秦淮海已是古之伤心人。但或许……他本不必如此伤心。
|
不知怎么,你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落寞,像是梁上尘落满早已不再有人拨动的琴弦。
|
秦观 |
抱歉,是我多言了。
|
秦观 |
倘若非要形容我与秦淮海的关系——少游乃词家今日,词家乃少游前身。
|
秦观 |
兰台日后或许还可以从在下的溯缘中见到秦淮海本人。他与我性情颇为不同,兰台到时便知道了。
|
兰台 |
那……我也有机会在少游的溯缘里见到传说中的鹊桥吗?
|
秦观 |
……
|
秦观 |
自然。
|
兰台 |
……这个微妙的沉默总让我觉得会有什么危险的事发生。
|
秦观 |
危险倒谈不上,只是比起别人的溯缘,或许会有些古怪。
|
??? |
嘎——嘎!
|
兰台 |
等一下!不要高空抛物啊这是什——
|
兰台 |
诶……一本书?
|
秦观 |
看来它们已经原谅兰台了。
|
喜鹊 |
嘎嘎!
|
秦观 |
《淮海闲居集》——原来这抄本是被衔走了。
|
兰台 |
既然是少游的书,那还是物归原主吧?
|
秦观 |
不必了,请兰台收好。就当在下借花献佛吧,倒也是颇为合适的赠礼——这可是天一阁都未收录的版本啊。
|
展开姻亲关系
|
??? |
哈哈哈哈哈哈!
|
??? |
“哼哼,秦少游,这下你可答不出来了吧?我看你呐,也不过如此!”
|
兰台 |
(怎么有陌生女孩的声音?这是……在喊少游?)
|
苏轼 |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
苏轼 |
子固,刚才那段能不能再放一遍啊哈哈哈哈哈哈!
|
苏轼 |
对,就是那里!苏小妹给少游出对子那一段!
|
曾巩 |
自然。
|
秦观 |
在下倒没有意见。只是,老师已经是第三遍回放了吧……按照这个进度,今天恐怕看不完。
|
苏轼 |
今天看不完也可以明天继续嘛。
|
苏轼 |
兰台?正好!快来一起看好东西!
|
投影仪前,苏轼满怀期待地对你招手。
|
兰台 |
好啊,你们这是在看什……
|
兰台 |
……
|
兰台 |
呃,《苏小妹三难新郎》?
|
苏辙 |
子固整理藏书阁的时候发现的,哥哥正好路过……
|
苏轼 |
说来冯梦龙的品味真是不错,下回见面一定要同他好好聊聊。
|
兰台 |
……你们不要欺负少游脾气好啊!
|
秦观 |
没关系,这片子有意思,我也觉得好玩。
|
兰台 |
(……不知道为什么更生气了!)
|
秦观 |
不过还有一种说法,不知道老师有没有听过。
|
苏轼 |
哈哈,少游但说无妨!
|
秦观 |
众所周知,老师并没有这样一位幼妹。有人认为,苏小妹的原型,其实就是老师本人。
|
苏轼 |
……
|
苏辙 |
噗。
|
秦观 |
当然,也有人提起,虽然老师没有妹妹,但却有一位天资聪颖的弟弟。
|
苏辙 |
……
|
苏轼 |
哈哈哈哈哈!
|
曾巩 |
咳咳,其实在下还曾经读到过另一则关于苏小妹的故事。
|
苏轼 |
等等,哥哥我是不是该先离开一下……
|
曾巩 |
这回和二位的关系倒没那么大?
|
曾巩 |
这故事是讲,介甫以势威逼,勒令子由将苏小妹嫁给元泽。
|
曾巩 |
哦哦,诸君或许有不认识元泽的?便是介甫的长子,王雱。说来也是颇有才华的孩子。
|
兰台 |
……
|
苏轼 |
……
|
苏辙 |
……
|
秦观 |
子固,这个故事,下回可以也同王相公讲一遍吗?
|
展开以文会友
|
秦观 |
梦得确定吗?
|
刘禹锡 |
这上片奇崛而流利……必是山谷的手笔!
|
黄庭坚 |
不改了?
|
刘禹锡 |
等等,我再想想……这么说来下片细微处似乎也有少游的趣味……
|
刘禹锡 |
……
|
刘禹锡 |
先说好,黄山谷你不会像上回一样诓我吧?
|
黄庭坚 |
怎么会呢?再说我从前也并未诓骗过你啊。
|
兰台 |
(山谷的表情实在……诚恳得有些过分了。)
|
刘禹锡 |
上回你分明让我猜作者是你还是至能,最后却说这词是苏东坡写的!
|
黄庭坚 |
可我也没说不能猜旁人啊。何况那诗明显并非我于至能的文风……
|
刘禹锡 |
总之!这回确实是你或少游的手笔,没有其他人可选了吧?
|
秦观 |
自然。
|
兰台 |
……你们这是在?
|
秦观 |
山谷同梦得打赌,赌他能否猜出这一首词的作者。
|
你看着相对而坐的三位墨魂、面前摊开的花笺,以及……站在花笺旁的两只喜鹊。
|
喜鹊 |
嘎嘎!
|
兰台 |
呃……你们好?
|
喜鹊 |
嘎!
|
刘禹锡 |
兰台来得正好,替我做个见证!
|
兰台 |
啊?好……
|
刘禹锡 |
我决定了。
|
刘禹锡 |
黄山谷,绝对是黄山谷!他坳来坳去的笔法太明显了!
|
刘禹锡 |
剩下的部分一定是故意模仿少游,要引我上当,哼哼!
|
黄庭坚 |
哈哈。
|
秦观 |
这回梦得错了。那些……确是我的手笔。
|
刘禹锡 |
不可能,我怎么会看走眼?
|
刘禹锡 |
不会是少游你和山谷串通好的吧?
|
刘禹锡把期待的目光转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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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呃……我才刚来。单看这首词,也确实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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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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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
那么,二位鹊兄!你们方才一直在这里,你们说说看,这词究竟是不是黄山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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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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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扭头看了看秦观,又看了看黄庭坚。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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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
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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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双手合十,与他的二位鹊兄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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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 |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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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喜鹊各自衔起花笺一角……然后将之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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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上片被放在了黄庭坚的香炉旁,下片则落在秦观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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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 |
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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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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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原来是一人写一片啊。难怪梦得猜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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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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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
黄、山、谷!!秦、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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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银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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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怎么这里还压着一份功课……唉,早知如此,前几日就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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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这是,又停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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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沈存中就非得半夜研究电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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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漆黑,月光斜斜透过窗棂,你起身摸索着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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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夜的星子甚是明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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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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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没有打扰兰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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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没事没事,只是想不到,除我之外竟还有人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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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对啊,说来少游怎么现在还在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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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那兰台又是为什么尚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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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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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好吧!前几日我偷懒没做功课,眼下正在,呃,那个,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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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不对!是我先问的,该少游你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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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在下吗?在下是在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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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今日天气不错,可以肉眼观测到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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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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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兰台,这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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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秦观旁边坐下,随着他的视线仰头望去。四下寂寂无声,唯有草木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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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嗯……正南方那颗发亮的行星,是大火星。所谓七月流火,讲的就是大火星西行时,天气就将转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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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微微发红的那一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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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没错。最上面、最亮的一颗,是织女星;南偏东的方向,稍微暗一些的是牛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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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我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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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一时找不到也不要紧。如今现世中有许多用来辅助观星的软件,如果兰台有兴趣,可以从中选些适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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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好……啊,好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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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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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世上真有鹊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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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嗯?兰台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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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自然没有。所谓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不过是寄寓了美好愿景的故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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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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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我只是想,既然世上真有墨痕斋、真有蓝桥春雪、真有琅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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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那么或许,在什么地方,也确实存在着能够让有情人相见的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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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嗯……有理。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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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沉默片刻,轻轻地笑了,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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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对了,或许兰台会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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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将一枚精致的胸针递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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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 |
好漂亮!这是……星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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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是牛宿与女宿组成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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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牛郎与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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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虽然实际上……它们相差了十六光年的距离,哪怕在七月初七,也并不能拥有一夕的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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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 |
——不过起码现在,由于设计者的愿景,它们能够在此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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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中语录
(注:由于没有声优,部分对话主题为推测。)
折叠兰台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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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 |
墨痕斋……是诸事圆满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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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候 |
嗯……兰台好?王相公不在,现在偷闲也不会被发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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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候·朝 |
兰台早啊。我昨夜出门观星,现在还有些发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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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候·夕 |
已经这么晚了?兰台早点休息吧。至于我……不必担心,观星的人自然惯于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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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谈 |
不知今夜可有繁星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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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喜好 |
我想要……令世间不该伤心之人,皆可以不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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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身为墨魂 |
我乃词家今日,词家乃我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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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苏轼 |
老师所言有理,我亦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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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黄庭坚 |
山谷生性喜欢调笑,其实待人是很和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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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晏几道 |
小晏公子……亦是伤心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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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安石 |
倘若词家与王相公在别处相识,或许……就不会是后来的结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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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叠广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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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离职守 |
哈欠——抱歉,在下昨晚睡眠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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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低舒适度 |
倒是令我想起初入京师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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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中舒适度 |
不必担心,比起彬州驿馆,此处已是颇为舒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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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高舒适度 |
朱门映柳,银勾闲挂,甚好。多谢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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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叠蓬莱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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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苏轼 |
老师定是又去别处游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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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黄庭坚 |
远处似有沉香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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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贺知章 |
驴背吟诗清到骨,人间别是闲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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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叠交游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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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礼物·喜欢 |
我很喜欢,谢谢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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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礼物·一般 |
兰台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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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礼物·不喜欢 |
颇为精巧的物什,或许别人也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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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等级升级 |
兰台愿随我去词家的梦里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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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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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本古籍、香氛、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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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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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量版游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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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叠琅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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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连步同游 司斋人选 |
能够与斋中诸位共事,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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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连步同游 临境书 |
在下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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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连步同游 西园雅集 |
如果心中已有定数,又何必与人争辩?不过既是兰台所托,在下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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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连步同游 联诗邀请 |
此处是策论多呢,还是诗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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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瑶琼赠礼 广厦之礼 |
只要兰台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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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花-溯流追缘 |
或许……兰台会觉得有些古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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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叠浣花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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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诗开始 |
兰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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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诗正确 |
正是如此,看来兰台对他的诗文颇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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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诗错误 |
嗯……似乎不太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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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菟菟 |
菟菟也喜欢他的诗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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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诗结束 |
辛苦兰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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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叠临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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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抹微云君……哈哈,听起来是不是像天上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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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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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 |
有时我也会想,世上果有桃源可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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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 |
秦观偶入桃源仙境,与武陵人交谈一番,而后离开。(获得300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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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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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 |
日边清梦断,镜里朱颜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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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 |
秦观漫步街头,忽有喜鹊衔花而来。(抵消两次河泥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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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叠西园雅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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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辩 |
论辩吗……倒是词家所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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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雅VS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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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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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法精炼、格调高雅,方乃为文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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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经据典 |
所谓“女郎词”,也是因为词句秀雅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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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之以理 |
“秉心既绝俗,发语自惊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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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之以情 |
“从兹俗态两相忘,笑指青山归路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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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以信 |
“不将俗物碍天真,北斗已南能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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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自话 |
我好尚清雅,如斗茶、焚香之事,皆极为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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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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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鱼糟蟹、姜芽莼茁,诗中淮南风俗故物,真是令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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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经据典 |
词家曾书“骆越风俗殊,有疾皆勿药。束带趋祀房,用史巫纷若”,记录了北宋骆越的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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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之以理 |
《鹊桥仙·飞云弄巧》即是以七夕风俗入词,流传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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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之以情 |
“故园当此际,遥想弟兄罗列。携酒登高,把茱萸簪彻”,至今仍可见重阳佳节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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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以信 |
词家常用当时俗语,因而所作明白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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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自话 |
汴京四时之繁华、节物之变换,之所以能流传至今,也有诗词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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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VS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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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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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有山水念,因之丝与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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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经据典 |
“镜水春生鹢尾街,稽山日暮猿声续。三休上与蓬莱接,登眺使人遗宠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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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之以理 |
“平生乐渔钓,放浪江湖间。兀兀寄幽艇,不忧浪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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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之以情 |
“斜阳半山,明月两岸。数声横笛,一叶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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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以信 |
“春雨路添花,花动一山春色。行到小溪深处,有黄鹂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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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自话 |
“江上凉飔情绪燠。片云消尽明团玉。水色山光相与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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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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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云眠酒市,亦是人生乐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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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经据典 |
“复登窣堵波,环回瞩嵚崟。双溪贯城郭,暝色带孤禽”,都城中的寺院亦有山水之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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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之以理 |
“帝城东畔富韶华,满路飘香烂彩霞。多少风流年少客,马蹄踏遍曲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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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之以情 |
“星分牛斗,疆连淮海,扬州万井提封。花发路香,莺啼人起,珠帘十里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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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以信 |
“铁瓮城高,蒜山渡阔,干云十二层楼。开尊待月,掩箔披风,依然灯火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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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自话 |
“千门明月,天如水,正是人间佳节。开尽小梅春气透,花烛家家罗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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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星人VS汪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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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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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乖觉,爱者自然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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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经据典 |
“口角风来薄荷香,绿阴庭院醉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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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之以理 |
闲看小狸花荫下,追逐彩蝶,亦是人间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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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之以情 |
喵星人即便是“高眠日永长相对”,也不会令人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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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以信 |
狸奴娇庸不胜,稳睡春晴,与我等文人雅士最为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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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自话 |
见鼠不捕亦为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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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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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儿动止常相随,如何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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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经据典 |
狗能夜视,因此即便是夜晚,也能好好保护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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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之以理 |
狗不嫌贫爱富,纵然主人家贫,也能千里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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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之以情 |
汪星人认家,带他认过一次门,就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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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以信 |
小犬也能婉娈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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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自话 |
汪星人的忠诚,超乎人类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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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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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经据典 |
“尊俎风流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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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之以理 |
在下毕竟乃是元丰八年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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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之以情 |
假以时日,阁下或许也能胜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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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以信 |
可见在下文章旧功底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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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说自话 |
今朝我是风流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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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阁礼物
《淮海闲居集》
王子安会眼馋、曾子固会向往的孤本,由墨魂秦观亲手抄写,又细细笺注。从反复涂改的痕迹中,或许可以略微窥见作注者的复杂心绪。至于封面上混乱的喜鹊爪印……或许也不失为闲章的一种?
星宿胸针
材质可疑的美丽胸针,泛着盈盈的微光。没有刻印品牌信息,而以二十八宿的造型代表星辰,也并非市面上常见的设计。据说表达了设计者的美好愿景,那么这位设计者究竟……是——谁——呢?
其他设定
乌鸦喜鹊:一对喜鹊,由墨魂秦观溯缘中的魂力所化,并不完全(完全不?)听墨魂秦观的话。在墨魂秦观第四篇溯缘《鹊桥仙·纤云弄巧》中提到,喜鹊实际上属于溯缘中的“策士少游”。在前瞻剧情《朝暮》中被兰台误认成“好漂亮的乌鸦”、“好凶的乌鸦”,在《鹊桥仙》溯缘中被被抢走点心渣的兰台称作“鸦科流氓(喜鹊属于鸦科)”。战斗力极强,可以拉动兰台,甚至在叼住衣角的同时大声鸣叫。喜好啄人与魂,“在下已经习惯了”,墨魂秦观如是说。
姻亲关系:《苏小妹三难新郎》,出自明代作家、知名同人写手、曾担任墨痕斋兰台的前辈冯梦龙的《醒世恒言》,讲述()了一个有关苏小妹拒绝了王安石替儿子的提亲,秦观通过她设下的三道考验,最终两人喜结连理的故事。然而众所周知,苏轼并无这样一位幼妹,有人便认为苏小妹的原型是苏轼本人。当然,也有人提起,苏轼虽无幼妹,但却有一位天资聪颖的弟弟……
红色的落花:“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墨痕斋平凡的一个夏夜,顺着水里飘过来的点点红色落花,或许是墨魂秦观送给第四十二任兰台的礼物吧?
熬夜:墨魂秦观喜好观星,因此常常熬夜……导致白天起不来()。在点卯簿上,他的名字不是被某知名代签专业户代签画卯,就是直到下午才迟迟亲自签上。当然,偶尔也会直到一天结束都找不到他的签名……
溯缘常客:根据第三篇溯缘《金明池·春游》中秦观的(熟练)操作和第四篇溯缘可知,或许是因为某种执念,墨魂秦观曾多次耗费大量魂力独自进入溯缘,为其中的“词家秦淮海”带去一个美好的梦境。而自己则用魂力遮掩身形,站在他的倒影里出神……或许这就是墨魂黄庭坚所说的“少游的主意很大”?
待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