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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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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资料
作品原名 临高启明
作品译名 Illumine Lingao
原作载体 小说
原作作者 吹牛者(萧峰)

《临高启明》是由吹牛者与网友集体创作的一部起点小说。 2019.4.30,遭举报“宣扬历史虚无主义”正篇被封,现已恢复大部分。

现在同人照常更新,正篇改于微信公众号“临高启明”大量引用 元老(作者) 项天鹰 的同人作品进行更新广州治理篇以尽量避开监管与起点中文网版权问题。

实体书由中国广播影视出版社出版。

剧情简介

穿越到乱世不是被雷劈,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有人想称王制霸,有人想解民于倒悬,有人想以己之力,阻止最后一次野蛮对文明的征服,从而改写中华民族的历史。

当然也有人想的只是三妻四妾,过现世过不上的极度腐败的生活。

这群三心二意、各怀抱负的普通人,没有虎躯、没有王八之气更没有弱智光环道具。乱哄哄的挤在一艘旧船上,有的只是现代机器、科技还有各式各样的理论。穿越者们怀着现世无法达成的野心、梦想和理想,向着明末的乱世进发。

目标:海南。

创作历程

出生

《临高启明》故事的创意最早在2006年左右诞生于SC论坛(sonicbbs)军事架空版上,发起人是独孤求婚。当时讨论的题目很简单:

如果我们携带大量现代物资穿越到了明末,会怎么活下去并改变历史?

这个讨论慢慢迅速吸引了一大批爱好者的参与讨论,并渐渐形成了一个类似跑团的行为,自 马前卒 元老 改编 文德嗣 元老 作品《小职员穿越记》开始,大家开始扮演一些自己想象中的角色进行推演,并诞生出了一批最早的接龙文章。后来,SC论坛几次抽风大出血后,发展出到北朝的临高启明专区和临高启明贴吧等讨论专区。

2009年初,吹牛者汇总了各路网友的故事,开始《临高启明》的写作。


出版

2015年,临高启明贴吧的书友自行组织印刷了实体书。

其中对于剧情做了不少修改,包括将五百废扩充为一千废,删去一些过于政治隐喻的成分。

2017年,实体书计划正式出版。


各卷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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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含有剧透成分,可能影响观赏作品兴趣,请酌情阅读

第一卷 启航:文德嗣在自家的马桶里发现虫洞,召集了一班人马。经过了长时间的筹备,500人乘坐圣船来到了17世纪。

第二卷 新世界:D日、第一次反围剿

第三卷 新社会

第四卷 新澳洲:第二次反围剿作战、夏季觉醒、珠江流域讨伐作战

第五卷 进入:田独开发,济州攻略,发动机行动;

第六卷 纷争(原名战争):霸王行动、太阳伞专案、杨继红案

第七卷 大陆:第三次全体大会

小说特色

临高启明小说的一大特色便是其中的真实性,相比绝大多数的穿越小说动不动就金手指乱开,主角龙傲天以外,本书则显得独具一格。不仅对于任何一个技术问题都要吹毛求疵,极尽说明之能事,依靠多人写作方式把专业内容汇集于一本书里,达到了近乎完美的逻辑自洽,甚至还大胆的抛弃了主角,而将视角彻底的聚焦于整个穿越集团,使得本书呈现一种清明上河图般的情况。

临高的写作方式与别的书有很大不同,很大程度上依赖各同人的内容,牛大(即作者)会仔细阅读浩如烟海的同人,择其善者而放入正文。这便是书中大量技术介绍、历史还原、背景介绍的由来,使其被称为“穿越说明书”。 使这部小说更上一层楼的是书中对于现实世界的影射和自我嘲讽已经超出了一般小说玩梗的地步,典型代表就是书中的“女仆革命”这一桥段,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元老”,竟然因为下半身的问题没有满足,而闹到游行示威、走上街头的不满,浓浓的荒诞感从书中溢出,成功的讽刺了统治阶级的难看吃相。

同样令这部小说出彩的还有本书对于历史环境的成功模拟,书中全部的历史环境描述基于权威史料,如《明史》、《明实录》,同时还辅以晚明文人的读书笔记。同时书中的土著、归化民心理刻画极为现实,没有“以现代人之心度古人之腹”,保持了人物本身的特性。

评价(含极其严重的剧透)

注意:现实中作者之间的分歧并不比书中500废之间的分歧小多少,这里仅选取认同数较多的评价,并不一定能代表全体作者的一致意见

作者:纱夜鸟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3883502/answer/94765180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荐《临高启明》 作者:纱夜鸟 我其实不知道该怎样评价《临高启明》,这本书在知乎、豆瓣、龙空都有海量的粉与黑,有人夸它真实、细腻、磅礴,有人损它拖沓、低俗、杂芜。但不管是黑还是粉至少有一点应该是能达成共识的——《临高》确实不愧为最强的穿越说明书,正所谓穿越书有千千万,说明书唯有此一家。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建议有志穿越的同学都应该好好看看,有条件的话,穿越时尽量捎带上一套,过去以后爬工业树也能有个大概的指导方向。(靠不靠谱就不知道了,毕竟逆推导工业树的事没人真正干过。)

《临高》从诞生伊始就与众不同,作者虽然署名是吹牛者,但它其实是整个论坛的智慧结晶。临高世界要构建的整个现代工业体系是非常庞大的,采矿、冶炼、锻造、重工、轻工、化工,此外还有商业、农业、交通运输、法律、政治、经济、教育、宗教等等,方方面面的材料详实到令人讨厌,专业到令人发指。每次看这些说明书式章节,我都会感叹:网络真的无所不能,通过点滴汇聚完成了一项几乎是不可能的工程。虽然有很多技术控质疑书中描写的一些工业化进程与创新的可行性,但是在我看来“能够进行可行性报告分析的文学作品”已经难能可贵,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伟大了。

《临高》是一部没有主角的小说,500个穿越众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心相,有风荣华衮,有无奈唏嘘。据说其中的主要角色都有自己的真实扮演者,论坛中的许多人都投入其中去塑造自己的角色,他们不仅仅为这部小说提供背景、收集资料、做各种可行性分析。更重要的是,他们深刻地参与其中,为自己的角色写同人、编故事、抠细节。这样奇特的创作模式,让《临高启明》异常的庞大,仅仅第一个五年计划就写了300多万字。它血肉丰满,也杂芜丛生;它恢弘浩大,也拖沓凌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临高启明》是不可复制的。

《临高》是一部没有英雄的史诗,在各大论坛上,500穿越众被戏称为500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500个小宅男因为种种原因放弃现世回到过去,企图利用现代科技征服世界,改写历史。听上去似乎是很伟大的宏图霸业,但其实许多人的初心仅仅是为了收妹子、建后宫、打造人种博物馆……他们掌握着堪比天顶星人的科技与力量,却没有培养出上位者的气度与自觉(至少绝大部分人没有“立即”或者“迅速”地培养出);他们为了权利勾心斗角,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斤斤计较。甚至有网友痛斥:坐视同袍易子而食,还费尽心思地在难民堆里为妹子分等级。而500废的第一次互撕导火线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仆革命”。

以至于在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大会上,文德嗣说:“元老院里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风气:我们的某些同志,只知道鹦鹉学舌的谈“元老的权力”。叫他正常履行元老权力的时候嫌麻烦,开个会也要推三阻四,发给他的通报、内参从来不看。也不爱学习政治――论坛上关于政治体制的科普贴点击率都低得出奇,回帖更是少得可怜――却把旧时空对政府的畏惧仇视的屌丝情绪带来了,忘了自己是统治阶级,像个小媳妇似的成天生活在被害妄想中,不相信自己投过票的《共同纲领》,不相信元老院,总觉得自己没有七八个“骑士”、一二百个“私兵”,就做不成元老了;还有想干脆瓜分军队,要一部分军队效忠他个人,好像不这样办他明天就要被清洗被枪毙了。妄图用开历史倒车的方法来维持自己的所谓元老权力――我倒是想问问这些元老:你们是多没自信才会想到这样的所谓的“办法”?难道你以为有几十个土著对你发誓“效忠”就高枕无忧,能够确保自己的“民主权力”了?――希特勒有几百万国防军、有党卫军对他个人效忠呢,你看他的第三帝国活了几年?还不是在历史的车轮前作鸟兽散。世界上又有哪个先进国家是靠蓄养私人武装来维持统治阶级内部的“民主”的?莫非大家认为波兰共和国才是民主的楷模,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们元老到底是怀着统治天下,改造世界,志同道合的同志呢,还是一群只知道喊“我反对”最后被俄国女王送到西伯利亚去喝西北风身死国灭儿孙们只能一天到晚哭丧着脸唱《波兰不会亡》等着大国来解救的大**贵族呢?

《临高》是让人难受的,在阅读的过程中,它不停地挑衅我的知识上限与道德底线。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具有圣母情怀的普世主义者,但看到鹿岛主在山东翻云覆雨搅弄风云,支援叛军贩卖人口,让本就伤痕累累的土地溃烂到底。我知道有些代价是必须付的,我也知道这才是临高集团的利益最大化的最佳选择,我更明白就算他们没有干预这个脓疮也必定会挑破溃烂,千千万万的饿殍路倒是历史的必然,而元老院的参与至少挽救了二十几万人。但是明白归明白,清楚归清楚,难受归难受,我的良知和底线依然不能接受这样冷酷的处理方式。

同样,赵引弓在杭州的丝绸革命也渗透着血水与尸臭。西华之所以会被一个赤军分子几句话就诓了过去,不是这个伪马克思有多能言善辩,而是元老院的做法本身就包藏祸心。好吧,我明白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肮脏与残酷的,“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那些破产自杀、鬻儿卖女的小手工业者都是工业化进程中必须付出的代价。而这个过程由元老院来做,至少还会盖上一层粉饰太平的遮羞布,用胡萝卜+大棒将工人们诱骗进血汗工厂没日没夜地劳作。元老们还不算完全的良知泯灭,他们还为工人提供了相对的高薪与较好的工作条件。当然,也仅仅是“相对”,那是一个比烂的时空,这一点点“相对”的恩典,已经足以让未开化的古人们感激涕零、粉身相报了。

诚实地说,保罗出场的时候,我对这个人物是怀有期待的。他的亲传弟子郝元放弃优越的生活长住贫民窟,用殉道者的生命与激情去开启民智。如果到此为止,郝元会是一个令人尊敬的理想主义者,是一个英雄,这也是他能打动西华的原因。此时此刻透过郝元,保罗的背影无限高大,衬托得500废那么猥琐、那么卑微。但是郝元很快黑化了,理想主义者最可贵的就是理想的高洁,当他不得不对权势妥协,与暴力为伍,和阴谋媾和,理想瞬间破灭枯萎,理想死了,西华的爱也死了。血海里究竟能不能开出莲花,我不知道,但是郝元的莲花明显是种错了地方。他奉若神明的师尊保罗所信仰的,并不是马克思,而是本拉登。

杜女王与程咏昕是一对特点非常鲜明的女性,同样关于是关于“女权”的主张,杜雯是一颗炮仗,毫无章法的四面乱放地图炮。这个角色开始是让人厌烦的,我们都讨厌心机女或者绿茶婊,但不代表我们会喜欢缺心眼,不分青红皂白,不看时机场合,不顾人情脸面,但凡违意立时开喷。是的,傲娇莽撞武断的杜雯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头疼的缺心眼。

相比之下,程咏昕是美丽而细腻的,她出演的每一幕作者都极力渲染了她的美貌与优雅。(但是作者是个直男,还是审美很让人着急的直男,举个栗子:“今天她精心修饰了一番,穿着件款式简单的灰色短袖上衣,v领,一条深绿色格子过膝半身裙。”妹子们,你们觉得灰上衣配绿裙子会光彩照人吗?)好吧,不管怎么说,相比杜女王,程妹妹从外貌到态度都可人了很多。程妹妹也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她对潘潘的说:“女权绝对不是生来就该有的东西,觉得自己是女生所以应该得到优待,那叫做公主病,跟女权一点关系都没有。元老院是一个很畸形的组织,但在我们根本不可能脱离这个群体的前提下,只有当足够多的元老觉得,捍卫女性的权利就是捍卫他们自己的权利,或者是损害女性的利益就是夺取他们的利益的时候,女权的概念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共识。”

程妹妹的这番话我是认同的,女权并不是一把锋利的刀,女人和男人的关系也不应该是对立的战争,相互厮杀对彼此没有任何益处。但是可惜的是,程妹妹真正在意的既不是人权也不是女权,仅仅是权势,是她个人的权势,是仗势凌人的权势,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风也要三尺浪的权势。她搞科研不会,下基层嫌累,教书育人嫌慢,整理资料又嫌不够显赫。一旦有事,便趁机上蹿下跳,串联出一种“水很深”的迷雾;她为了拉拢辛无罪所写的文字更是彻底葬送了我对她的期待与好感

“……自然中的每个生命都有它应得的地位。女人的地位,便在男人的脚下。’不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天尊地卑,夫为妻纲’的意思么?……从历史上看,现代的女权主义本来就是20世纪才诞生的玩意,其正确性并未经过时间的考验。相反,东亚地区的一夫一妻多妾制,西亚地区的多妻制,欧洲的一夫一妻多情妇制都经过了起码千年的时间考验……”文人无行。左右一张嘴,只要有利益,黑为白,马为鹿,一点也不会觉得可耻。

至少在这一点上,杜雯是真诚而踏实的,她泡在基层,一步一个脚印认认真真地做着开启民智的基础工作。这样的认真赢得了我的敬意。

突然间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人喜欢女王呢?我们都承认她积极努力、认真负责,为临高的基层工作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而且性情单纯率直,没有阴谋不玩手腕。可是在临高除了一个小跟班几乎没有一个人喜欢她,男人看见她就头疼我理解,可是女人呢?同为女人,在临高大家都面临同样的困境——性权利的不平等。对土著女人来说还有基本人权的不平等。那么对锲而不舍地为大家争取权利的女王,我们本该是共鸣的,可是为什么每个人看见她就想绕道走呢?

也许是因为女王的存在像原罪一样提醒着每一个人:“你错了,你违背了多年的教养,违背了自己的良知,你放纵欲望,输给现实,你错了!!!!”


还有一对很有趣的组合是未来的教皇吴石芒与未来的教宗张应宸,同样一对神棍,同样没有信仰,同样野心勃勃。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就不仅仅是喜感的问题了,他们给我们提出了很多疑问,这些疑问足够写一系列的长篇论文,比如《论宗教存在的必要性》、《明末宗教的自我净化系统是如何被破坏的》、《宗教外交的成本分析》、《宗教传播与降低统治成本的报告分析》、《宗教的生命与发展及如何消灭宗教》等等。

如果说吴教皇还仅仅是一个刚刚转正的半业余神职人员,他对宗教的理解还停留的掌控人心的方便手段,和与西方世界对话的外交工具上,那么有备而来的张应宸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书中是这样评价他的:“一个伪信者,还是很有能力和宗教素质的伪信者。本质上他和吴石芒一样,是个敬岗爱业的神棍,区别是他给自己的野心涂抹了一层丰富的教义教理。而吴院长干脆就是赤膊上阵。”

我想我完全有必要对这位未来的教宗阁下敬称一声:先生,不是了讽刺或搞笑,而是我对先生的敏锐与智慧充满了敬意,先生对中国本土的传统道教做了深刻的研究,他说:“……异质文明之间的碰撞,其结果往往是先进的消灭落后的,文明的消灭野蛮的。所以这个时代,耶稣会轻易地消灭了南美的玛雅祭司,往上推溯三百年,伊斯兰教与藏传佛教轻而易举地让两支蒙古人接受皈依。但是,碰撞必然带来交融,对于宗教而言,被新信徒的旧传统所浸染也是难以避免的。”

“吴茫石同志似乎想要在临高进行移风易俗的社会实验,就像澳门的那些修建了送观音庙般的圣母堂的耶稣会修士正在尝试的那样。这种事情,亚洲与东南亚地区的伊斯兰教长,南美的耶稣会、多明我会、方济各会的修士都尝试过。但是,毫无例外地可耻地失败了。”

“亚洲的牧民依然信任萨满巫师,菲律宾的穆斯林依旧崇拜圣树,玛雅与印加的女神继续以瓜达卢佩圣母的模样占据了南美教堂的心脏,可以预想,在宗教办的日后工作,抵御旧化的侵蚀将成为长期的,艰苦的任务。”

“所以,改宗、改信、移风易俗,只能是初步的工作,如同利玛窦所言‘这只是在荆棘丛生的荒地里砍去了一些枝蔓’。”

“只有重塑了旧社会以及旧化所生存的土壤,才能够真正达到我们的目的。”

“改造信仰的最终目的是改造文明,亦即将世纪的农耕文明转入现代的工业文明,我希望我及我的继任者能够始终记得这一点,而不是愚蠢地陷入某种教条主义的拜物教式的自我封闭和倒退中去。”

“世纪的愚民式宗教鸦片短期之内对我们是有利的,但是长远来看,我们必须摆脱天主教式的作风,把拉羊头式的短线投入转变成长期的持续的投入。”

“教会应当负担起教学义务,借由宗教形式灌输的意识形态教育之外,基础教育才是我们工作的重之重。明末僧侣教士和儒士之间无聊的‘天主译名之争’、‘地狱天堂之争’、‘太一混沌太极与理与天主的异同之争’,无非是一套欧洲的世纪哲学与一套亚洲的世纪哲学在争夺正统性和话语权罢了。”

“我们的工作不是引入一套新的鸦片以便于统治,而是作为旧社会转化为新社会的催化剂,我们也不是要创立一套新瓶旧酒的货色,用新神去取代旧神,而是以新神的手去逐步蚕食神权存在的根基。宗教世俗化简易化是17世纪社会进步的表现,我们要引导这个新潮流,而不是在推翻了旧礼仪的基础上再增加一套新的繁文缛节,更不是将自然拜物教变成机械拜物教这样无聊而不知所谓的东西。”

“在我有生之年,恐怕不得不和旧世界的信仰有所调和,临高修道院之也许会诞生17世纪的各种**,道教理事会里恐怕会出现激进复古的真君降临派或者道教版金色曙光会。但是务必要将教育工作抓好,只有一个彻底世俗化的文明世界,才能从根上斩断世纪的幽灵。”

此言一出,张应宸先生作为新道教的教宗,当之无愧。(请原谅我大段地引述原文,实在是太精彩了,删掉那一句都不合适。) 遗憾的是对于文、马、萧三巨头,我没有太多话好说,他们留给我的印象更像是故事的背景,或者是他们的职责太过高大上,他们之间的斗争太过深奥,总之他们对我来说是没有细节的人物。仅仅是一家之言,对喜欢他们的朋友,先说个抱歉。欢迎补充,欢迎指正。

临高中还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人物,很多很多令人拍案叫绝的故事,无法一一列举,只能膜拜,再拜。

最后,我其实想说,我很希望在临高集团中,能有一个理想主义者,他或她是天真地怀着“为中华崛起,为普渡众生”的善良心愿而穿越的,没有那么多鬼域心肠,没有那么多私欲杂念。这样的人应该有一个,带给我们光芒与希望。这样的人只能有一个,一旦多了,元老院就变成火葬场了。这样的人一个就够了,我们可以嘲笑他傻,讥讽他不通事务,天真幼稚什么的,但若一个都没有,我会觉得心里很堵……

谢谢吹牛者,谢谢500穿越众的精彩奉献。


不知道怎么开新回答,只好跟在后面了。

评:临高启明攻略广州 刚刚看完了攻略广州的部分,从1653年3月1日早晨7点第一远征大队进驻广州到放榜(谁能给我一个放榜的具体时间,木找到呀木找到~),相对于之前巨细无遗的临高攻略,这一部分弱化了技术说明书式的内容加强了文学的可读性。总体来说,这一部份的结构是比较精巧的,一部临高侦探篇以六脉渠开头以六脉渠收宫,中间拔花生式的一连串案件做得足够血腥足够暴力足够抓人眼球;李柯南同学很萌,很有趣,穿线点睛、起承转合生动自然,读来起伏跌宕令人欲罢不能;鼠疫段落的出现发展也合情合理、丝丝入扣,然后修建公墓的ider是一个很不错的俏笔。其中文主席的那段发言尤为可圈可点:

“林默天同志,你说我们这些人,抛弃21世纪的优越生活,跑到这个时空来干什么呢?”

“荣华富贵,对现在的我们来说那是太简单了。要单说求这个,我们何必到这个脏乱不堪的中世纪大城市里,冒着得鼠疫的风险干这些事呢?广州老百姓是死于鼠疫,还是死于饥饿,和我们有一文钱关系吗?”


“我们来到这个时空,不管每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建设一个新世界!”

“正是因为我们要建立一个新世界。所以鼠疫曼延的时候,我们还待在城里,在鼠疫的阴影下工作生活。你还在这里伤脑筋。要我说:直接把广州连人带房子一把火烧个精光——还有比这更方便干净的净化措施吗?”

“可是话说回来,我们都要建立一个新世界了,就免不了就要破坏旧世界。一天到晚瞻前顾后,考虑土著会怎么想,这个也不想得罪,那个也想尊重别人风俗——那我们还来这里做什么呢?”

“你读过《彼得大帝》吗?没看过?那我念一段话给你听吧,我当初看得时候就印象很深。”文德嗣思索片刻,背诵道:“最最重要的是人,人,人!把人们从年深月久的沼泽里拖出来,扳开他们的眼睛,搡搡他们的肋下……打他们,扭他们,教他们,使他们成才……千里迢迢的穿行雪地,跋涉泥泞……摧毁,兴建……回顾之下,他着实有点毛骨悚然:‘嘿,那是什么样的一座大山还没有被搬掉啊!’”

“既然我们干不出用火来烧毁旧世界再重建新世界的事情,那起码也要在曲折中前进。”

够霸气、够彪悍、够临高,元老院从来就不是为了做圣母才穿越的,手握天顶星人科技,背靠临高-海南-香港基地,最重要地是吹牛大大还给开了无节操青春延寿buff。这广州城的民心民意,有,固然最好。倘若真惹毛了,一把火烧光,玩废墟重建版游戏还真不是不可能。

好了,该夸的夸完了,现在来说说不足之处。侦探篇最后的公审大会做得很不好,这场大会是一出戏,一出演给土著看的大戏,一出元老院的宣传片,一出旨在“移风易俗”的大型公益广告。以这个目标为导向来看,那么我认为现在的收尾工作实在不能算合格。

该有的公审宣言,木有;

该有的律师辩护,木有;(张小元老的发言一个字都木有写啊!!!)

该有的正反对抗,木有;

该有的土著心理,这个不能说完全木有,但却极度简化,简单到一字就可概括“燥”。

整个审判过程看下来,除了现场照片是古代没有的,其他部分基本上和古代青天大老爷升堂没区别了。

接下来的行刑、祭祀只能说很热闹,热闹得近乎滑稽。

临高之前写过另一场葬礼—— 一百二十一节 葬礼

这座海拔不过10来米的小土坡的顶上,修筑了一座黑色花岗石半环形的石壁,用石块雕饰的莲花基座简单的装饰着。石壁的最上端,雕刻刻着几个汉隶大字:翠岗烈士公墓。

没有哀乐,没有锣鼓吹打,没有和尚道士嗡嗡的经咒,也没有女人的哀哭。天空中响起了如泣如诉的号声,随着号声响起,嘈杂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基准连的士兵,迈着每分钟75布的正步,持枪列队。号声一落。由两名鼓手引路,军鼓慢敲,两匹当地人从未见过的黑色高头大马牵引着一辆黑色的四轮炮车慢慢驶过,车上安放着一口简单的素木棺材。马蹄敲打着石板的路,和着缓慢的鼓声。一切都是前所未见的,里面夹杂着敬意、钦佩和感动。没有比这一切更能体现出哀悼和悲切。气氛强烈的几乎让人窒息。

棺木被绳索兜着缓缓放下墓穴。

“举枪,放!”

猎兵排精选出来的七名士兵同时举枪对空击发,连发三次,清脆的枪声袅绕在山坡上,四周一片寂静,在寂静中,熄灯号缓缓吹 响,24个音节缓缓奏出,连本来抱着来演政工宣传戏的穿越众们也有人动容流泪――气氛果然是可以感染人的。 之后棺材开始覆土。

“在死去的那一刻,他的灵魂已经直升入天堂,”文德嗣一脸肃穆的说。“飞来的女武神接走了他们。我们在这里向他的身体告别,他的灵魂在天上看着我们……”

收队回营的路上,执委会的人发觉新军的步伐迈得更大,军容更为整齐,一个个精神抖擞。士兵们自发的唱起了新学会不久的军歌:

美丽的仙女在远方召唤你

勇敢的汉子啊快去奋勇杀敌

迎面,吹来炙热的风

激荡著我的心灵

你的脸上,露出冷笑

漠然地凝视着大地你坦然面对死亡

这一切都看在我的眼里

我知道,你无所畏惧

我知道你无比坚毅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

你的力量强大无比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

你可以创造奇迹

美丽的仙女在远方召唤你

为了明天,汉子快去杀敌

如死神遨游在蓝色天空拥抱战斗,发出满腔血气

为了明天,请你不要再犹豫

勇敢的汉子啊快去奋勇杀敌

同样是做戏,临高演的是悲壮严肃的军旅正剧,广州演的则是带着浓郁乡土气息的滑稽剧。剧本不同,各有所爱,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接着要吐槽的是崔汉唐道长的演技和剧本了,在之前的评论中,我盛赞了腐道长的新道教宣言,有意者可自行回顾。

张教宗格局的宏大之处在于,他从一开始就明确了“新道教”存在的意义,不是敛财、不是摄权,更不是收集漂亮小道生(好吧,这一条我承认自己说得有点心虚)。新道教存在的终极意义是消灭宗教,现阶段目标则是宗教改革。不可否认宗教是社会秩序建立中非常重要的一环,越是艰难矇昧的环境宗教所起到的凝聚人心的效果就越强大,人们需要一种力量或者说藉口将我们的注意力从现世的苦难和伤痛中转移出来。这种力量可以是宗教、可以是娱乐、可以是教育、甚至可以是政治洗脑,但是宗教是其中成本最低。所以不管我们怎样批判怎样斥伪,世界各国、历朝历代直至现世,宗教都是不可忽视的力量。简而言之,人类不够自信,所以创造了宗教。

然而明朝的宗教隔离制度玩坏了佛道的基本盘,使之失去了自我净化的能力和破除“外道”的能力,于是五花八门的民间信仰破土而出,其中相当部分是披着神秘主义外衣、充斥着血腥贪欲暴力的邪教组织。这些民间宗教组织分布广、受众多,信徒从高门显贵到平民百姓、从贩夫走卒到军旅兵士、从闺阁妇孺到朝廷命官,对社会肌体的侵蚀之深、流毒之烈令人心惊。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张教宗深入敌后、破邪传法 堂皇正大、功德无量。

比较一下崔道长的所做所为,催眠术、抓猴子、大型歌舞魔术表演、风水勘测……不为不精彩、不为不好看,但是意义何在? (批评你是因为张教宗已决定无限期避世,在这样的情况下,新道教必须更换接班人。既然你跳出来接了这个盘子,那就别对自己说我只是个玩票的。崔道长啊,您得以教宗的标准要求自己,注定要载入史册流芳千古的,不能仅仅满足于做一个表演好看的高端神棍吧!

单说文学性与阅读愉悦感,崔道长确实是合格的,但是如果升级到崔教宗,那么格局不够。

等了那么久好容易出来一个愿意接盘的,你要现在说对新教宗的岗位没兴趣,我估计元老院也不答应啊!)

最后还要吐槽的就是第一次科考了。那套题是谁出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好吧,这样说过分了一点,大部分考题我还是认可的,逻辑清晰、认知正常,符合元老院的基本需求。但是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考“合成字”?先不论这些字元老们有几个人认识,“氼、嘦……”原谅我还有两个字实在是打不出来。如果是大学中文系考试,为了满足某位出题老师的恶趣味,我也就忍了。但是这个是公务员考试,目的是培养未来的行政办公人才,你们告诉我临高集团下,那个衙门的公文会写这样的东西?这样的学识从本质上来说,和“茴”字的四种写法有什么不同?它到底能考察了考生的那一种能力?逻辑思维?计算?白话文的阅读理?政治倾向?

另一道需要商榷的题是关于铁矿产量的计算,原题如下:

大宋元年上半年,全大宋铁矿产量为9848万吨,同比增长5.3%,上年同期为下降1%。进口铁矿11797万吨(海关统计),增长30.2%。铁矿加工量20586万吨,增长17.9%,增速同比加快16.4个百分点。

求: 大宋元年年上半年全国铁矿产量比上一年同期约增长了。

甲.1.8% 乙.4.2% 丙.6.3% 丁.9.6%


然后,这道题的解答需要用到三个公式,分别是:

复合增长率的公式为r=(1+r1)(1+r2)-1=r1+r2+r1×r2;

比重增减公式为(a/b)×(a-b)/(1+a),注意a为分子的增速,b为分母的增速。

倍数增速的公式为r=(a-b)/(1+b),注意a为分子的增速,b为分母的增速。

题目没问题,公式也没问题,但是答题的考生,大大滴成问题。这个部分用的是袁舒知的视角,这位袁同学已经五、六十岁高龄了,一辈子学的都是四书五经,从来没接触过数学,临考前不久才开始借书学习备考,而且基本处于半自学状态,因为教他的人自己也只是个半吊子。在这样简陋恶劣的条件下,这位大爷居然不光背下了对他来说应为天书的数学公式,还能活学活用,迅速正确的算出答案……我对此表示异常钦佩,内心的崇拜如滔滔江水奔流不绝,这智商、这潜力、这气质简直璀璨耀眼,假以时日就算成不了古代陈景瑞,至少也是奥数老冠军啊!!!

鸟,一只弱弱的文科鸟,很悲伤、很羞涩、很绝望滴表示——是真的不会算啊!元老院的同学们,你们中有没有一起被老大爷碾压的?好吧,我知道元老院大部分是理工科的高才生,在智商上完全藐视我等芸芸众生,但是我们好歹也是九年义务教育毕业的啊,输给一个自学个把月的老大爷,实在是太打脸了。

说真的,我觉得鸡兔同笼问题就应该是 中国古代 绝大多数人的 数学素养上限了,像祖冲之计算圆周率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数学专业人才,那是特例中的特例。

科举制度给了天下寒门学子一个晋升的通道,实现了人才的更新与流动,相比于欧洲僵化的贵族制它是进步的,甚至可以说科举是当时全世界最先进的官吏选拔制度。但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科举也堵塞了求知的大门,它将天下学子的目光固化在了试题之内。而随着科举制度的完善,这种禁锢越来越深,深到十年寒窗苦读所学却贫瘠鄙薄到极点。不说数算、格物这类国人自古不屑之学,就连诗词歌赋都被斥为杂学,贾宝玉就是因为喜诗文厌八股才常被父亲责难。另外历史、地理、乐艺、刑名等等典籍也都被归为杂书,至少在中举之前是不该分心涉猎的。所以许多明代考生一生只读一本书——朱熹的《四书集注》,只钻研一件事——写八股文。很多人甚至连四书五经的原文都没看过,因为考试的标准答案是朱熹版的,读其他的没用。市面上最流行的书也不是唐诗宋词、四书五经,而是各种类似《制艺新编》《时文解析》《庚子年进士时文集》之类的东西。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打算盘其实已经是稀有技能了,除非生在商贾之家、或生计所迫,否则正常的学子是不会、也不屑学习低贱能力的。

(批评合成字是因为此风不可涨。在古代学子的认知习惯中,能认读生僻字、异体字、生造字是文化修养的表现。诗经楚词太遥远先不说,唐诗宋词太高端也不提,就连写给普通老百姓的明清小说里也有大量的生僻字。例如:红楼梦里的“斝”,现代人如果不是红迷有几个人认识?又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所以孔乙己才会热衷教孩子茴字的四种写法,以此来彰显学问。

我们想用合成字考逻辑,但在古人的认知中这压根儿不是逻辑题而是正好挠到痒处的知识题。

元老院的宗旨是移风易俗,展现现代文明的优越性,推行简化汉字是一项基本国策。在首场公务员考试中出现这样题目怎么看都不合适。

至于考察逻辑思维能力的题目,网上一抓一大把,何必非要用容易起误导作用的题目。)

总体来说,瑕不掩瑜,广州篇的文笔与可读性的进步非常大,我还是看得很过瘾的,期待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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